她擦掉脸上冷汗,双脚像被钉在地上般无法动弹。
但不可能是他!她用力摇头,试图将脑子里越来越清晰脸赶走。可越不想想起那张脸,那张脸就愈加清晰。
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张和气、甚至可以说有些帅气脸。但不过分秒,那张脸上血色褪去,渐渐变得惨白,接着是乌青,就像,就像那些躺在太平间死人!
她大口吸气,以极低声音自言自语,“他已经死!他已经死!不可能是他!不要想!”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她惊恐地转身,副惊魂未定模样。
去给罗善行报仇!”
花崇顿感头痛,“毛珠萍个妇女你都看不住?”
“她不是嫌疑人啊,,不能限制她人身自由。”张贸很着急,“况且她要去上厕所,又不能跟着去!”
“行!”花崇打断,“通知技侦,立即查她行踪。还有,她认为是谁杀罗善行?”
“刘企国!她说群殴事件后,刘企国还找过罗善行几次麻烦,罗善行都忍,没想到刘企国居然下杀手!”张贸吸口气,“刘企国清晨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看上去很着急,确实很可疑啊!”
小护士见她脸中邪神色,也吓跳,结结巴巴地说:“小可姐,你,你怎?”
“没事,没事……”她勉强挤出个笑容,却完全不是放松样子,“怎?找有什事吗?”
“14床病人叫你。”小护士说。
吕可脑中“嗡”声响。
14床病人不,不就是蓝靖吗?她不是已经……死吗?
绝症病人在住院部中庭跳楼z.sha事在七院像瘟疫般传开,几乎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吕可不敢待在家里,不到换班时间就赶到医院,整个晚上都浑浑噩噩,好几次险些给病人用错药。
她实在是无法集中精力做事,会儿想着闹得沸沸扬扬割喉事件,会儿想起蓝靖那双森寒眼睛,会儿又想起昨天半夜独自在家时那种险些被魇住可怖感觉,寒意不断在周身弥漫。
家里橘猫为什会发出那种叫声,为什会那样看着自己?她越想心里越发毛,撑在病房外扶杆上喘气,抬头时瞥见个男人与自己擦肩而过。
她没能看清男人长相,但身体里寒意突然变得更加浓重。她猛地转过身,却见对方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太像,背影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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