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就像漫不经心扯谎。
提问之后,花崇直盯着钱闯江。
钱闯江几乎纹丝不动,默许久才道:“去村小,不是新村小,是出过事那个。”
柳至秦指尖不经意地动下,问:“去那里干什?昨天为什说去河边钓鱼?”
钱闯江无所谓地耸耸肩,神情改过去茫然,竟有几许懒散和戏谑意味,“去村小和去河边有区别吗?反正都没有人为作证。不管去哪里,都没有你们所谓‘不在场证明’。如果你们认定虚鹿山上人是杀,无法证明自己清白。”
推开门刻,花崇几乎产生幻觉——坐在这里是钱锋江,而刚才那个邋遢男人才是钱闯江。
不过皮肤黝黑、五官粗犷钱闯江实在不大适合这身装扮,看上去颇有“东施效颦”效果。
如钱锋江所言,钱闯江唇角挂着笑,那笑容让人很不舒服,就像凭空听到指甲刮黑板声响。
柳至秦已经在警室里,手边摊开记录本上却个字都没有写。
花崇打量着钱闯江,发现他不仅是穿着有明显改变,整个人散发气场也和上次在“山味堂”见面时截然不同,不那木讷压抑,好似突然之间轻松不少。
是……”
就是杀害钱毛江凶手!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花崇回过头,“谁?”
“花队,是!”张贸在外面说:“小柳哥让来叫你,钱闯江到。”
“那他们是你杀吗?”花崇完全没有被他情绪左右,冷声问道。
警室里突然安静下来,空气里浮着微不可闻呼吸声。
片刻,钱闯江咧嘴笑道:“你觉得呢?”
球被扔回来,花崇半分不乱,
“心情挺好?”花崇状似随意地问道。
钱闯江抬起眼,笑容未消,“还行。”
“昨天你已经接受过与案件有关问询,但今天还是得亲自问问你——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
问询记录上,钱闯江回答是——在村边小河钓鱼。
但这说法无人为证,没有谁看到他钓鱼经过,也没有摄像头在案发时拍到他身影。而他也没有将钓到鱼带回“山味堂”。
闻言,钱锋江神情绷,惊恐全盛在眉间。
花崇看他眼,“这里是派出所,没什好怕。”
钱锋江慌张地点头,“你现在要去审问他?”
“去跟他聊聊。看他怎说。”花崇站起来,“让其他警员过来,还有什话,你可以向他们说。”
钱闯江穿着修身风衣、款式时髦休闲西裤,脚上是双擦得尘不染尖头皮鞋,胡子和头发都经过打理,似乎是精心打扮过,才来到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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