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柳至秦说着拿出手机查看地图,“钱盼子家离这里有2公里。”
“坐三轮车吧。小镇弯弯绕绕小路多,开车麻烦。”花崇建议道。
禹丰镇街头巷尾全是叮当作响三轮车,大多数看上去破破烂烂,毫无安全保障。
花崇刚要拦辆驶过来三轮车,柳至秦往他身前挡,按住他抬起手。三轮车司机狐疑地瞪瞪他们,骂咧咧地骑走。
“脾气还挺大。”花崇说完转向柳至秦,“怎不让招手?”
钱勇沉默良久,苦涩地说:“怀疑所有被毛江欺凌过人,但是没有证据,警察说,他们是无辜,村里很多人背地里说,毛江活该。他确做错事,但就定得死吗?他没有害人性命,他才14岁啊!”
因为太过悲伤,钱勇开始剧烈发抖,放在床头医疗仪器出发短促提示音。护士赶到,花崇和柳至秦退出病房。
“钱毛江确没有害人性命,但在些人眼里,他只有死,才能抵罪。”柳至秦压低声音说。
“同件事,在受害者眼中罪无可赦,在父母眼中就是罪不至死。”花崇叹口气,“钱勇无法提供更多线索。”
“挺希望在他去世之前,查到真凶。”柳至秦道。
江是在报复父亲当年偏袒。
钱勇说话很困难,听说警方决定重查钱毛江案子,浑浊眼中突然有光芒,眼泪难以抑制地从眼角滑出。
他痴痴地望着花崇,挣扎着坐起来,竭尽所能道:“谢,谢谢你们。”
花崇有瞬错愕。
五个受害人,五个家庭,唯有钱勇是真心盼着他们到来。唯有这个行将就木人,渴望查出杀害儿子真凶。
“那车太破
“嗯?让他安息?”
“们又不负责‘临终关怀’。”柳至秦摇头,“他应该知道,他儿子对别人做过最恶劣事是什。”
“也想尽快破案。”花崇说:“不过原因和你不样。”
柳至秦停步,“什原因?”
“照重案组规律,过阵子说不定又要忙。”
“对不起毛江,也对不起锋江和闯江。”或许是人之将死,其心也透,其言也真,钱勇艰难地说道:“是害毛江,如果好好管束他,在他第次犯错时,就狠心纠正,他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不会被人报复杀害。”
花崇温声问:“你认为钱毛江是被人报复?”
“只可能是被报复。”钱勇不住地摇头,“他得罪太多人,连家里两个弟弟都恨他,也恨。”
钱勇情况糟糕,不宜说太多话,但此时若是不问,今后恐怕就没有机会。
柳至秦道:“除卢娇娇,钱猛虎,张米,你还怀疑过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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