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从花坛边站起来,“走,去查查他儿子情况。”
出人意料是,刘忠贵儿子刘少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
“去世?”花崇略微惊,柳至秦也有些诧异。
“是。少友走时候才26岁。”强鸣是洛大后勤部负责人之,五十来岁,说起刘家父子,便止不住地摇头,“老刘可怜啊,老婆早逝,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把少友拉扯大,哪想在这个年纪时,失去唯儿子。”
刘少友死于场兵工厂安全事故。
“是杀那个孩子!是!”刘忠贵激动得双手握拳,下下砸在桌上,“你们抓吧,是杀他!”
花崇摇头,“老人家,你冷静点。”
“真是!”刘忠贵说着从椅子上站起,佝偻着腰,将手并拢,递到花崇面前,“人是杀,你们把抓去枪毙吧。”
柳至秦与花崇交换个眼色,旋即起身绕到刘忠贵旁边,扶着他安抚道:“老人家,人是不是你杀,们自然会查,你先冷静下,等会儿……”
“是杀!没有别人!”刘忠贵却越来越激动,拼命将手往花崇跟前递,似乎恨不得花崇立马给他挂上手铐。
刘忠贵睁大眼,恐惧地看着花崇。
在他眼神里,柳至秦看出比恐惧更深东西——内疚与懊恼。
他在懊恼什?
他为什而内疚?
“……”刘忠贵枯枝样手紧抓着桌沿,视线从花崇脸上移开,又看向柳至秦。
二十多年前,能进兵工厂工作,对普通家庭来说是件非常值得骄傲事。刘少友从技校毕业后,刘忠贵费不少力气,来
花崇朝柳至秦摇摇头,让同事带刘忠贵去休息。
“很明显,他想保护凶手。”派出所外院子里种棵树,枝繁叶茂,周围还有圈花坛,柳至秦跟花崇借火,手指夹着烟,“但他精神很不正常。”
“他知道凶手干什,也看到凶手留在平台上脚印和抛掷在院墙外推车。他想帮凶手掩饰。当无法掩饰时候,他毫不犹豫将凶手罪行揽在自己身上。”花崇眼色深,“他这做,只有种可能。”
“凶手是他儿子。”柳至秦道:“只有父母对孩子爱,才会深到……”
愚昧地步。
柳至秦问:“老人家,这个推车本来在院墙外侧,靠**台地方。是您将它移动到拐角后,用塑料布遮盖住,并清理掉平台上脚印,对吗?”
刘忠贵肩膀缩缩,眼睑往下垂。
花崇声线沉,“你在帮凶手。”
闻言,刘忠贵惊慌地抬起头,“没有帮凶手,是,是……”
柳至秦拧眉,“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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