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邱国勇……”
话未说完,花崇就意识到这是个毫无意义问题。
如果说邱大奎因为懦弱而不敢得罪人,邱国勇就是将整个道桥路都得罪遍。
“他?”邱大奎干笑,“警察同志,你还不如问他没有得罪过谁呢。”
花崇明白这是句揶揄,没当真,随口道:“哦?谁?”
首时眼中精光成片灰败,整个人死气沉沉,像桩旱季里行将干枯树木。
他锤杀邱国勇是典型“激情杀人”,而他此时状态也完全符合激情杀人者在事后数日特征。
花崇眼就看出,他在后悔。
也许想到邱国勇九恶里分好,也许想到孤苦无依邱薇薇,也许想到自己败涂地人生。
但世界上哪有后悔药。
邱大奎却当真思索起来,几秒后悻悻道:“算,不说这个。”
花崇听出蹊跷,“你想到谁?”
“哪些人知道你习惯把工具箱放在外面?”花崇问。
“哪知道啊?”邱大奎垂头丧气,“以前那个箱子是放家里,后来偶尔有人来借扳手电钻之类,尤其是电钻,这个不是每家每户都有。家老头……邱国勇脾气太怪,别人到们家,如果不是还钱,他就不高兴,给人开门拿工具,他就在屋里大声叫骂,还说什别人把们家门敲坏,得赔。这种事懒得和他争,别人来借东西,也不能不借,后来干脆就把箱子搁在窗户外。那儿正好有个小平台,谁要用电钻就来拿,用放回来就是。几年下来也没丢过。”
“回忆下,你跟什人结过仇。”
“能和什人结仇?根本不敢惹事,能忍都忍,忍不……哎!”
忍不,已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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