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头空降来指导工作同事。
“呃,你好。”花崇平时欺压曲值惯,现下面对有过面之缘新同事,却得摆出几分礼数。他五官生得好,面相也显小,笑起来时微垂眼尾自然向上弯起个细小弧度,看上去开朗纯善,让人忍不住也回以微笑。
所以柳至秦也笑,还礼貌地颔首,目光落在他肩头警衔上,莞尔:“那天还真以为你是行为艺术家。”
这太矛盾。
但是若桑海没有说谎,事实确像他供述那样,那是谁在他离开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刀,涂上徐玉娇血?
这个人是凶手吗?
他怎知道桑海将刀藏在砖缝里?
他在行凶后没有离开现场,碰巧看到桑海出现在荒地,并尾随桑海而去?
,应当是经理级别。”花崇说:“林茂酒店是五星级酒店,经理岗收入不低,综合能力要求也高。那姑娘在道桥路长大,家人……”
他顿顿,想个最近常见形容词,“家人还那言难尽,她当上林茂酒店个部门经理,应该全是靠自己拼出来。”
“别说。”曲值夸张地捂住脸,“你把她说得那好,再说下去,可能会生出玷污群,呸,追求群众龌龊心思!”
花崇继续道:“同个家庭出身,同对父母抚养,儿子和女儿简直是云泥之别。”
“二胎政策是这几年才开放,那家儿子属于超生。城市不比农村,管得忒严,那家人都穷成那样,居然还把儿子生下来。”曲值抓抓头发,“群众……那妹子过得肯定不容易,要赡养父母,将来说不定还要养那不争气弟弟。”
花崇拧着眉头沉思,脑海里过着各种线索,眼睛盯着路面,却根本什也没看,直到跟人撞个满怀,才堪堪回过神。
“抱歉,……”
“行为艺术家?”
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新同事,花崇突然后悔那天晚上脑子抽风,吐出句什“是搞行为艺术”。
当时想着以后再也见不着,就随口胡诌,哪想不过几日,这人就成自己同事。
花崇往曲值肩上拍,“先操心操心你自个儿胃吧,去吃饭,吃接着审桑海。”
陈争办公室和重案组不在层楼,花崇打发走曲值,边想那把血迹斑斑刀,边向楼上走去。
刀来路很清晰,就是桑海在五金店买。但上面为什会有那多血?
如果桑海在撒谎,徐玉娇真是他杀,他为什不把血擦干净?为什要向警方交待把刀藏在哪里?
桑海亲口说过,把刀卡进砖缝前擦掉李静血。指纹肉眼看不到,抹不干净不可疑,但为什上面留有那多徐玉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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