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初
孩子，蒋驭衡没能把握住力道，加之那座椅本就被岑燏踹
脚，以前也不知道遭过多少虐待，蒋驭衡这脚下去，椅子腿儿直接散架，岑燏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额头撞到课桌，登时起个大包。
蒋驭衡抱起岑燏冲向医务室时，整个教室片哗然。
岑燏被摔懵，躺在蒋驭衡怀里半天没反应，直到蒋驭衡要将他放在医务室
两人站在过道上，都想说点什
，又都找不到话说，气氛时相当尴尬。最后是蒋驭衡先开口：“你干嘛踹
？”
岑燏不耐烦：“长个儿。”
“什？”
“长个儿！腿抽筋懂吗！”
蒋驭衡额角抖：“……厉害，长个儿最多在梦里把自己蹬醒，你这脚不得，差点把椅子腿儿踹断。”
多年再相见，那种看不顺眼感觉完全消失，只觉得这个旧相识非常地……好看。
记忆里岑燏顶着张婴儿肥小脸，张牙舞爪像个葫芦娃，虽然和女孩儿样漂亮，但蛮不讲理样子十分惹人厌。现在岑燏冷冷淡淡，婴儿肥消失，挺拔鼻梁、瘦削下巴、微垂眼尾、修长脖颈……哪里都让蒋驭衡觉得看着舒服。
对，不仅是好看，还有舒服。
岑燏看蒋驭衡却点儿不舒服，这男比他高，比他强壮，长得比他更像男人，头发也比他短，小时候还欺负过他……
想着想着，肢体反应快过脑子，右脚猛地踹在蒋驭衡椅子腿儿上。
岑燏斜眼：“有这夸张？”
“要不等会儿回去你坐座位上，让踹脚体验体验？”
岑燏将信将疑，正要说话，下课铃响。班主任将他俩赶到办公室，教育整整个课间才放回去。
第二节是数学课，两人相安无事。下课后蒋驭衡转过身：“试不试？”
岑燏站起来：“试就试。”
班主任正在讲台上讲校规班规，岑燏这脚踹得用力，座椅在地上磨得“吱啦”声响，非常刺耳。而蒋驭衡没料到岑燏会搞突然袭击，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差点骂出声“操”。
十多年前课堂纪律可比现在严得多，班主任拍讲桌，正好将他俩当做反面教材，“请”去门外罚站。
岑燏在小学酷惯，双手插在裤兜里头也不回往外走。蒋驭衡紧随其后，还十分潇洒地带上门。
就这件小事，奠定二人班草地位。岑燏是正，蒋驭衡是副。不过这正副不是女孩儿们评，是岑燏初下学期自己强行定。蒋驭衡不仅没意见，还带头叫他岑帅。
那时他们关系已经很好，称兄道弟，岑燏上厕所都拉蒋驭衡起。不过在第次并肩罚站时，岑燏还是很烦蒋驭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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