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答应,古丽巴依又冲窗外喊:“不行,让阿西木去,他也该出出力!重山在山里着凉,这阵子都在家休息!”
“古丽……”
靳重山刚开口,手臂就被古丽巴依拍巴掌。
小伙子们倒是讲道理,说几句关心话,就骑着摩托找阿西木去。
“你从来不拒绝他们。”古丽巴依叹气,
古丽巴依声音轻些,带着怀念和已经释怀悲伤,“而且他们已经为这片大地奉献生命,他们孩子谁也不欠。”
外面传来摩托声,来还不止辆。
小伙子们高声呼喊靳重山。
靳重山正要去看看是怎回事,古丽巴依就把他按在炕上。
“又是找你办事,你待着,去看。”
他让自己像个不停歇陀螺般转起来。
管事好像天比天多。
眼看海拔稍低地方,杏花已经打出花骨朵,寒冬气息退去,他却在上山送过趟补给后感冒。
古丽巴依最担心他像古兰茹孜和靳枢名那样永远留在雪山上,多年来难得强迫他回,押着他去医院输液。
又把他关在家里养几天。
帕米尔高原春天来得比平原晚些。
锦官城草长莺飞,城外油菜花遍野时,塔县还没迎来第波赶春客人。
古丽巴依酒店好些设施老化过时,刚过去冬天大改回,这会儿还敞着门窗散气。
青旅民宿开始打扫清洁,将塔莎古道杏花游组团拼车信息发布到网上。
歇好几月司机们跃跃欲试,已准备好在这个春天将春节花出去钱赚回来。
果然,小伙子们是来找靳重山提亲。
古丽巴依笑着赶人:“全县亲都让重山提,又不是没有别男人!”
“靳哥最好使!”
“靳哥鹰舞跳得最好!”
靳重山走到窗前,小伙子们阵欢呼。
“你啊,父辈人生是父辈,你人生是你自己。你责任感太强,才把古兰茹孜和你阿爸担子接过来。”
古丽巴依边缝吐玛克,边用塔吉克族语和靳重山絮叨。
“如果古兰茹孜还活着,她定希望你能放下担子,去外面世界看看。们塔吉克族,讲究孩子继承父亲名字,这是男人们生最大荣耀。”
“但是继承名字并不是连他责任也同继承。孩子快乐幸福,才是父母最希望看到。”
靳重山帮古丽巴依理羊毛。
靳重山像过去样在喀什和塔县两头跑,似乎更忙些。
牧民家孩子不想在县里读书,想去喀什上小学,没有门路,也不知道上哪儿去问。
他帮着解决。
塔县蔬菜紧张,从喀什运来涨价,两头争执,各有各理。
也是他从中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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