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和塔县之间这条喀喇昆仑公路,他每月都要跑上几次。
斯野如果跟着小杨车走,最后天得从塔尔乡翻越险峻塔莎古道去莎车,再从莎车返回喀什。
这样不用再走回头路。
但和靳重山待块儿,他就无所谓。
靳重山怎安排,他就怎走
在耍水这件事上,脚威力可比手大得多。
斯野湿漉漉地回村子,又去荡秋千,风没多久就把他吹干。
靳重山端来现榨杏子水,除冰块什都没加,清爽香甜。
斯野接连喝两杯,看着雪山发呆。
毕业之后,他每天都被工作塞满,虽然做是自己喜欢事,但偶尔还是会感到焦虑和失落。
斯野照做,很甜,糖水黏满手。
两人个在树下,个在树上,有搭没搭闲聊。
靳重山时不时抛下颗最好,斯野只管吃。
他有很多很多话想问靳重山,但吃人嘴短,胸膛都被甜被堵住,什也问不出来。
靳重山没多久就装满篮,带斯野去溪水边洗。
“另外价钱是多少?”
“不想租。但可以免费接送。”
斯野跑到梯子下边,望着上面靳重山。
树影在他们身上脸上明媚地晃动。
“小杨说你带客很随意,原来租车也很任性,说不租就不租。”
靳重山怀里偏过头,“哥?”
“和你起回喀什。”
“送吗?”
“嗯。”
斯野既开心,又觉得给靳重山找多余事,“其实可以……”
在塔县短短几日,焦躁被抚平,失落被填补。
他还谈起场恋爱。
他很咸鱼地想,不回成都,辈子在帕米尔高原上放羊就可以。
但很快,他甩甩头。
靳重山回喀什倒不是只为送斯野,喀什还有他生意,和时不时需要照顾下老乡。
溪水不深,将篮子放在鹅卵石上,水流自动漫过黄灿灿杏子,从雪山上来,汩汩朝远方而去。
斯野蹲在溪边,金发被晒得和溪水粼光样耀眼。
“哥,你不是说不用洗吗?”
靳重山毫不亏心,“骗你。”
斯野没忍住,捧水朝靳重山泼过去,靳重山更狠,仗着自己站在小溪里,索性脚朝斯野踢来。
说接送就接送。
靳重山选颗大杏子,往下抛。
斯野接住。
“不用洗,撕掉皮就可以吃。”
“哦。”
“车不租给你。”
“啊?”
靳重山拿来个梯子,手臂挎上篮子,爬到树上摘杏。
“小杨转给费用只有六天,从出发那天开始算,明天就截止。你想开车回去,租车是另外价钱。”
斯野听到半都懵,听完才反应过来,靳重山在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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