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野看着靳重山走向自己，然后那顶十分厚实
圆皮帽就戴在
他头上。
靳重山说：“吐玛克，冷就把帽沿放下来挡住脸。”
斯野在摩托后视镜上照会儿，突然有想法。
“靳哥，你能借
套你们衣服吗？”
靳重山看他。
“……那们开车岂不是不拉风？”
靳重山唇角又有笑意。
斯野：“……”
那不行！他和他靳哥，怎
可以在拉风上输给别人？
将昨晚那辆摩托推出来时，靳重山说：“你真愿意骑摩托？”
“你逛早上，没洗手。”
“……”
靳重山将那碗泡满囊咸奶茶推过来。
“吃吧，等会儿带你去送耳环。”
到出发时间，斯野看见酒店外停着好几辆摩托。
他看得出来，靳重山是跟他开玩笑。
靳重山这个人，连开玩笑也是淡淡。
点笑意藏在灰蓝色眼底，像尾鱼溅起滴水花，不注意便看不见。
三天相处下来，靳重山在他眼里还是特别酷。
不过不再是去检查站接他时那种陌生人酷，是有温度，甚至有些温柔酷。
在咫尺。
窗框如同相框，将对面金光闪闪巨大雪山裱做幅画。
这样近距离，他都可以对着雪山说上句“早上好”。
“给艾力米新娘？”
吃早晨时，靳重山看看斯野递过来锦盒。
“呃，你们都穿传统服装，这样不太好吧？”
他精心打扮过，穿是破洞牛仔裤。
靳重山打量完，“跟来。”
换装并未花多少时间。
斯野侧身照着镜子，靳重山在他面前，帮他系上红色绣花腰带。
“愿意！”
“摩托没有SUV舒服，高原风大，村里路也不好。”
“愿意！”
“……行。”
靳重山上楼，回来时手里多顶黑色帽子。
靳重山已经换上塔吉克传统服装，站在黑色别克旁朝他招手。
斯野好奇，“他们也是去提亲吗？”
靳重山点头。
斯野又问：“只有们开车？”
“摩托是们最重要交通工具，代替过去马。你可以理解为，骑摩托去提亲比较拉风。”
“错怪你们。”
斯野帮忙掰馕，金毛垂下来，很柔顺。
“没有抢媳妇，是正经婚娶。”
靳重山低笑下，“嗯。”
“那耳环你收哈！”斯野心情不错，正要将掰好馕丢靳重山碗里，却被靳重山挡住。
斯野因为夜里误会，还有点尴尬，“嗯，点心意。”
靳重山却没收，将馕掰开泡进咸奶茶里。
“靳哥，放这儿啊。”
靳重山扭头看他，“你也参加抢媳妇？”
斯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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