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
“不可能。”
车里静默
会儿，斯野又问：“你喜欢她吗？”
靳重山摇头。
斯野说：“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可能？”
靳重山将车停在离白沙湖
公里远
路上，让客人们走过去，沿途拍照。
艾依本来想留在车上，和靳重山同去湖另边等游客。
但她太受欢迎，女游客们拉着她下去拍照。
车里只剩下靳重山和斯野。
靳重山侧过脸，“你不下去？”
女郎很活泼，不久斯野就知道她叫艾依，恰好在迪吧碰到靳重山，就说好搭车。
靳重山开车不像别师傅那样爱讲风土民情，艾依正好当起导游，和后面几位客人聊几小时也不累。
这次经过检查站时很顺利，继续开，随着海拔爬升，天空露出它本来面貌。
天是纯粹蓝，大片云朵洁白无瑕，低得像牵在手中气球。
视野尽头是连绵雪山，阳光将它们照得银光闪闪，不经意看去，如同飘在空中圣洁丝绸。
就像根本没有看出女郎情义。
不知哪来信心，斯野觉得靳重山并非什
都不知道。
知道，但不接受，也没有任何不自在。
那些浓烈爱，被那双灰蓝色眼睛过滤成缕轻易消散风。
不留丝痕迹。
斯野下意识抓紧单反
都没有看。
仿佛有个无形屏障，将他隔绝在另个时空。
斯野再次想到边疆人民信仰自然之神。
神俯视自己信众时，是否也是这样空茫而无情？
个身材曼妙维族女郎走到靳重山身边，和他碰杯，笑着说话。
靳重山说：“不全是。”
“嗯？”
“她是维族。”
斯野更加不解。
靳重山平静道：“塔吉克族不与其他民族通婚。”
斯野已经挂好单反，却突然有种冲动。
“艾依喜欢你吧？”
他不该这样问，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这样问。
他不是这八卦人。
片刻，靳重山道：“嗯。”
斯野将车窗打开条缝，高原上清冽空气灌进来，浸入肺腑，豁然开朗。
这就是帕米尔高原。
这就是喀喇昆仑公路。
下午，第个打卡地点到。
白沙山，白沙湖。
斯野竟是有些怅然。
第二天上午，出发时间，斯野意外地在车边看到那个女郎。
她热情地和客人们打招呼，说搭靳重山车去塔县。
斯野回头看靳重山。
靳重山什也没说，只示意他坐副驾。
斯野听不见他们声音。
当然，就算听得见，也听不懂。
但他看得懂女郎眼神。
那是仰望心爱之人眼神，含着光、眷恋、深情。
靳重山却自始至终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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