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一天晚上,言晟留在部队,他一个人待在长源的家里,辗转反侧,直到凌晨还没睡着。
手探到胯下,抚弄了十几秒,仍是硬不起来。
他坐起身来,近乎自残地套弄自己,最后甚至找出言晟的衬衣捂住口鼻,呼吸附着在上面的味道,但那里仍是毫
星寰一切照旧,没人知道他险些染上HIV,年前那场风波经过一个热闹的春节,早就被人们遗忘。
只有他无法忘记。
而言晟对他越好,他心里的愧疚就越深。
他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却不敢说出来。
可以接受言晟的拥抱,夜里也只有在言晟的怀里才能睡得安稳,但一旦言晟表现出想与他做爱的意思,他就会浑身冰凉,手脚发麻。
言晟微怔,以为他哭是因为心里委屈,叹了口气,贴在他耳边低声哄,“没有,我只有你一个,今后也只有你一个。”
那一刻,他被愧疚吞没。
他们一直没有做爱,也没有接吻。
他用一个荒唐的借口欺骗言晟,也欺骗自己——
“我想等三个月之后再做一次检查,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
终于问出在心头堵了十多年的问题。
“二哥,你喜欢奚名吗?”
言晟与他十指交叠,给了他最简单的解释与最霸道的承诺。
“奚名是与我一起成长的兄弟,和言峥一样,是我的家人。”
“你和他们不同,和任何人都不同。”
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身子太脏,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而越来越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硬不起来,并且抵触做爱。
过去每天早上都会晨勃,现在无论什么时候,那里都是软趴趴的。
看着自己腿间的阴影,他只觉得肮脏,只觉得厌恶。
时间推移,厌弃与日俱增。
HIV被广泛接受的窗口期是三个月,虽然最新的技术已经能在三周内,甚至是两周内发现抗体,但仍有一些人选择在三个月之后进行常规检测。
言晟没有强迫他。
假期之后,言晟去战区机关报到,他也得时不时去星寰露个脸,像以往一样走走过场,人模人样地扮演总裁。
萧息川销声匿迹,似乎已经被送去国外。
他想过报复,但对手是个HIV感染者,他实在想不到能用什么方式报复——对这类人来讲,少则数月,多则几十年的病逝过程已经是最残酷的极刑。
“你是我的爱人,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因为我不能再次失去我唯一的宝贝。”
他将脸埋在言晟胸口,眼泪浸湿了大片衣襟。
原来言晟与奚名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而他却为了发泄,和那么多人睡过。
言晟摸着他的脸,为他擦掉眼泪,他情绪不稳,又问:“二哥,你有没和其他人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