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个人受着,几次被打到失去意识时还想着言晟,害怕言晟也遭到类似对待。
季长渊打得最厉害时候就是刚将他关起来个月。
顾家只知道季长渊在“教育”他,并不知道他险些被打死,江凝来看他时,他伤势已经有所好转,能看见最令人心疼伤也不过是掉枚指甲。
言晟能来看他时已经是挺久以后,那时三家人已经达成默契,允许他们在起,他伤也好得差不多,被扇过无数个巴掌脸不肿,其他伤看上去也不再狰狞可怖。他笑嘻嘻地抱住言晟,心花怒放,将所有为这场感情承受痛全部封存起来。
没人知道他有多痛,言晟也只不过是听江凝说起他被打掉指甲。
但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丝毫不愿输掉气势。
喘两口气,他终是抬起头,斜睨着对方,哼笑道:“碍着你?这是顾氏地盘,首长你……”
“啪!”
声沉重脆响将他话打断,他猛地偏向边,半张脸、整个脑子陷入暂时性麻痹。
2分钟后,凌厉痛感在皮肤上像燎原火般苏醒,被咬破舌头散出浓烈血腥,他眼前发花,呸出口带着血丝唾沫。
“起来!”
声,bao喝从身后传来,季周行头皮紧,才忽地意识到踹向他腿骨究竟是谁。
两个身穿迷彩军人动作粗,bao地将他架起来,他两边膝盖痛得像被撞裂般,挨踹右腿从脚踝麻到腿根,根本无法站立。
这条腿三年前就受过伤,刺进骨肉玻璃块早已取出,但丑陋伤疤永远不会消失。
他痛得哆嗦,脸惨白。
那是力道惊人记耳光,若不是被两个军人架着,此时他已经被扇倒在地。
八年前,季长渊将他打至半死前,就像这样扇过他耳光。
有多少个来着?
记不清,只记得被扇晕过多次,其中有次摔倒时头撞在地上,不知道晕多久,醒来时仍躺在冰凉地板上,脸上糊着从嘴里吐出来血——这个只有在血缘上能称作他父亲人,竟然没有让医生来看看他。
他向认为自己生命力极强,如若不然,怎可能熬过那长达个月毒打。
被拽着转身时,他膝盖被扭下,没忍住发出声闷哼。
他头冷汗,抬起眼皮瞪着眼前男人。
这男人身穿陆军常服,高大魁梧,国字脸,怒眉深皱,目光像柄刚从烈火中抽出剑,噼里啪啦闪着火星。
男人上前步,副盛怒模样,声如洪钟地吼道:“你还要不要脸?”
这声极重极沉,季周行太阳穴猛跳,本能地闭闭眼。他腿痛得钻心,用尽力气也没办法笔挺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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