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挺爱吃薄荷冰,也不觉得味儿冲。
明恕当然想去。他本来还想参加比赛,但要上小学才能参加。
“哥哥,去给你加油。”
萧遇安反坐在椅子上,只手搭着椅背。
他这间房子原来很整洁,但打从明恕来,就哪哪都乱,到处都扔着明恕小玩意儿。就他坐这张椅子,都贴着张黑猫警长。是明恕贴,小孩儿在自己家乱贴东西会被说,就来他这儿搞破坏,还和萧锦程交换好几张。
“嗯?”
“不是宝贝。”
萧遇安听得出明恕语气里消沉,可他楞是不明白,这词到底哪里刺到明恕。可现在也不是问时候,萧牧庭在前面喊他,说马上开饭,明恕爷爷也从屋里走到院子里,往外面看。
“先回去吃饭。”萧遇安揉揉明恕脑袋。
明恕回头看到爷爷,这才耷着脑袋点点头。
不是你家还能是家?”
夕阳把整片天都给烧红,少年们闹闹嚷嚷走过林荫道,各自往家里去。
萧遇安多久没跟人牵过手,上次妈妈来接他们四个出去玩,想牵他,他不让,说多少岁还牵手。
妈妈笑他装成熟,强行牵萧锦程。
这会儿他倒是牵着明恕走老长截路。
明恕当时眨巴着眼问他,“哥哥,可以贴张吗?”
他本来想说不可以,但最后没说出来。
不就几张贴画吗?贴贴怎?
明恕
萧遇安赶上萧牧庭,萧牧庭还拿毛豆事笑他,转弯时他下意识往明家方向看眼,明恕已经没在门口站着。
那儿斜着抹夕阳,亮堂得晃眼。
运动会马上开始,萧遇安也没工夫琢磨明恕脑子里那些想法,晚上跟萧牧庭练羽毛球,白天练田径,时间老是不够用。
明恕上午又来,趴他床上做手工,那纸枪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
“明天看运动会去吗?”萧遇安带着身热气从外面回来,火速冲完澡,拿着两根薄荷冰上楼,给明恕支。
明恕也不知道是吓着还是怎,心事重重,要不然他也懒得牵。这热天,谁手都汗,贴在起不舒服。
大院里房子栋挨着栋,其中又分片区,萧家和明家就在个片区,程粤在另个片区。每经过段小路,就要少几个人,到最后就只剩下萧遇安、萧牧庭和明恕。
萧遇安把明恕送到明家门口,松手时觉得明恕还抓下他手指,不舍得意思很明显。平时他也送明恕回来过,明恕直很黏人,但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好像打从听到小宝贝,明恕就有心事。
“回去吧。”萧遇安冲院子里抬下巴。
明恕磨蹭会儿,“哥哥,不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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