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队长,不用。”
“最后给你们下道命令。”单桥说:“吃再走。”
两人眼眶
叶小船拿着油塔子,这种外观像馒头,却比馒头好吃百倍东西是远城特产,他来到远城后才第次吃到。单桥厨艺很好,但偏偏不会做油塔子。他想吃时候,就只能去“有海”巷子对面少数丨民丨族开餐馆,买大包回来。
“是赶着回去做午饭吗?”叶小船说:“他们应该不会在远城留宿,吃过午饭就要告别。”
“他们”指是那两位送单桥战士。
单桥沉默会儿,“嗯。”
叶小船边收拾行李边说:“哥,可以帮你。现在也会做几样小菜。”
房间里只有他个人声音,还有单桥均匀呼吸声。
他直看着单桥背影,须臾,又说:“哥,晚安。”
彻夜失眠人最易在天亮之前陷入浅眠,叶小船六点多时睡着,醒来时已经雪霁天晴,日光和地上雪光透过薄薄层窗帘,将简陋房间照得发亮。
靠窗张床已经没人,被子叠得方正有形,是出自军人之手“豆腐块”。
叶小船心脏忽然紧下,但这下并未持续太久。
“哥。”叶小船说:“外面冷,你回来吧。”
“嗯。”单桥站起,和叶小船同回到房间里。
夜里,叶小船平躺在床上,几乎没有翻身。
却没有睡着。
这些年经历桩桩件件,像雪片般从他眼前飞过。
单桥没有拒绝,“好。”
经过夜抢险,从杨树乡到远城路已经可以通行。时间还早,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两辆车前后在广阔天地间行驶,几乎与远处白云般雪山形成平行线。
叶小船与单桥同回来,小猪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阿贵这时倒是不笨,赶忙冲上去,抱住叶小船。
两名战士完成任务,这就要走。
单桥让小猪把他们请进屋里,“吃午饭再走。”
十八岁跟随单桥乘坐开往西北火车时,他觉醒来没见到单桥,急得找遍整个车厢,最后几乎哭出来。
现在他知道,单桥不可能声招呼不打,就将他丢下。
洗漱时,门开,单桥提着口袋早点回来,“醒?”
“嗯。”叶小船赶紧吐掉口中泡沫,草草漱几下,跑出来看,“油塔子?”
“鲁哥自己家做。”单桥说,“起来就把东西吃,今天早些出发。”
“哥。”不知几点时候,他轻轻叫声。
单桥背对着他,没有回应。
应该是睡着。
过会儿,他问:“去年,你来过林城吗?”
“感觉到你。”他继续说:“就刚入夏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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