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能营生活路,再累再苦他都接,但是有点——卖丨身不行,被语言或者肢体占个便宜都不行。
单看五官和脸型,不管眼神和气质话,叶小船绝对称得上清秀漂亮。
当年住在筒子楼里时,很多人还将他误当作小姑娘。
夜店里什客人都有,不乏好男丨色丨者。夜店里确实也有服务于这类客人“男模”、“少爷”。叶小船只是保安,偶尔充当打手。
经理跟他提过几次,由保安转“少爷”,收入会大幅度提升,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累。
叶小船瞳孔缩。
阿贵边收拾床上小桌边说,“回去问问单哥。”
叶小船下意识想阻止,转念想,其实阿贵问不问都没有太大关系。他哥来还是不来,任何人都干涉不。
午餐后不久,今天份药水输完。
叶小船不想躺在床上,走去护士站问能不能回家,明天早再来。
净净。
至于保温壶里汤,却实在是喝不完。
阿贵这人,胆小是胆小,但忘性也大,刻钟前还担心叶小船会揍自己,刻钟后又不怕,说:“单哥捡到绿药膏,还给。你还要话,晚上来拿给你。”
叶小船问:“你晚上还来?”
阿贵说:“来给你送饭啊。”
叶小船拒绝。
但拒绝得经理,不定能避开客人骚扰。
叶小船这样长相,制服穿得严严整整,反倒比真正“少爷”更吸引人。
对某些色丨欲丨熏心人来说,来夜店工作哪有什正经人家男孩,端着冷着只是种招客手段而已。
有钱都能使鬼推磨,还睡不夜店个保
“别人可以,你不行。”护士说:“孙医生特别交待过,你就老实待着吧。”
叶小船坐在走廊上,想今后该怎办。
车没,铁皮屋时半会儿也住不成,早上跟单桥说钱不是问题,可实际上,钱是最大问题。
十四岁离开大石镇之后,叶小船并没有立即前往西北。因为单桥在部队里,至于是哪支部队,营区在哪里,他无所知。
书是没法再念,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念书料。几年下来,他在数不清小城小镇里辗转,卖过垃圾,在路边贴过膜,在敢雇童工火锅店里打过杂,年纪大些后就去夜店当保安,去工地上当临时建筑工,去菜市场搬货。
叶小船下意识捏被子,别开眼,“不用。”
阿贵没懂,“那你吃什?”
叶小船:“……”
他说不出口,也没有必要跟阿贵说——他想见单桥,不管单桥是来给他送饭也好,单纯只是来看他眼也好,他都想见到单桥。
阿贵忽然福至心灵,“你是想单哥来给你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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