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相对,却都默契地挪开。小二喊:“盏哥,4碗红汤,2两!”
“好。”周盏从原胥身边经过,在谁都没注意到时,迅速拿出口袋里八喜冰淇淋放在原胥面前。
小面出锅,小二端过来时,原胥手里冰淇淋已经被干掉大半。小二“咦”声:“哥,你啥时候买八喜啊?”
原胥面不改色:“来时就买啊,你没注意到?”
小二蹙眉思考:“真没注意到。”
这天是周四,夏天水果卖得好,原胥进得不多,中午1点就关门,回家冲凉洗衣,给狗儿子倒上满满盆狗粮豆子,又添足水,出门前换身进货和守摊时不穿衣服,在镜子前照好阵,又是理头发又是整衣领,最后满意挑挑眉,拿出两枚款式普通男士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面包车被周盏开走,原胥只能乘轻轨去“胥哥小面”所在商圈。好在这个时间段车厢里人不多,冷气又开得足,比开着那辆破车在公路上跑惬意得多。
原胥赶到面馆时,铺子里还剩几位食客,小二在收放在店外板凳,原胥往里瞧瞧,没看到周盏身影。
原胥是面馆“常客”,每周起码来次,小二早就将他认熟,上前招呼道:“哥,又来吃面啊?”
“要收摊?怎没见你们老板?”原胥拖开板凳坐下,又往后厨瞧瞧,布帘下看不到周盏腿脚,大约确实不在店里。
“那你们老板得教育教育你。”原胥将冰淇淋放到边,筷子搅着热腾腾火辣辣面,冲小二眨眼:“咱们做服务业,观察力必须强,拿着这大盒八喜进来,你居然没看到,不应该呀。”
小二红脸,原胥语重心长道:“没事,慢慢来。”说着呼口面,笑道:“啧,还是这好吃。”
周盏从后厨出来,脖子上搭条凉毛巾,舀碗冰镇银耳汤坐在边喝。两人谁也没搭理谁,就跟最普通食客与老板样。原胥没吃午饭,2两下肚没饱,又要份2两。
“盏哥刚下好几碗面,见没有新客人,就去街口罗森买烟去。”小二说:“马上就回来,哥,你是先等等,还是尝尝手艺啊?”
原胥笑:“那还是等他回来吧。”
小二撅起嘴,“跟盏哥学几年,手艺不差。”
“但还是想吃你盏哥下……”原胥顿下,突然想起早上在微信里说话,蓦地笑起来。小二不知道他为什笑,刚想问问,又来新客人,这下没工夫闲扯,只好丢下句:“哎,人比人气死人哦,哥,你咋傻笑都这帅呢?”
原胥摸着俩靠在起戒指,往店外瞧,正好看到提着便利店口袋周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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