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胥环住他腰,在他后颈上亲下,拍拍他肩:“下午见。”
周盏开着面包
周盏笑:“让你别跟着出来,你偏要,现在怪谁?老老实实待在车里多好,最多让蹭身臭汗。”
“你那不叫臭汗。”原胥伸出手臂:“喏,来闻闻,这才叫臭汗。”
周盏打开他递过来手臂,“那汗叫什?香汗?”
“肉麻不肉麻啊?好端端大老爷们儿,非说自己流是香汗。”原胥抱紧双臂,故作厌恶地抖抖:“娘儿吧唧,听着都臊得慌。”
前面有红灯,周盏停下来,转头问:“那你倒是说说,汗不是臭汗也不是香汗,那是什?别告诉没味儿啊。”
长安面包车去批发市场进货。
批发市场凌晨就开始装货卸货,大清早便人声鼎沸、人流如织,来来往往全是用汗水和劳力讨生活人,嗓门儿大路子野,推来挤去,言不合就干架。周盏起初不让原胥进去拿货,独自包揽粗活累活,把原胥关在车里吹小风扇。
被关几回原胥就不干,非要跟着去,理由是周盏讨价还价功夫没他厉害,极有可能被坑钱。
周盏沉着脸道:“能坑多少钱?”
“多少钱都是钱。”原胥说:“老百姓过日子,能省就省呗,咱儿子长大后吃得比还多,这话可是你说。”
“当然有味儿。”原胥凑近,下巴抵在周盏肩膀上,埋在颈窝闻闻,笑道:“你这个吧,是诱人荷尔蒙,特殊场合容易令人发情。”
绿灯亮,周盏边启动边应和:“那你可别现在发情,天都亮,咱这面包车玩不车震,被警察逮住就太丢脸。”
“哎,也是。”原胥敲敲车窗,又说:“赶紧攒钱啊,今年目标是换辆可以发情车。”
周盏笑起来,“出息。”
不到7点,“盏盏鲜果”开门营业。周盏在店里巡视番,看原胥把水果都摆好,才转身离开。
周盏说不过他,渐渐便随他去,只是在批发市场里推挤时始终用身子护着他,手也抓得死死,丝毫不介意周围小贩目光。
时值盛夏,市场里味道不太好闻。原胥和周盏起将水果和煮面需要青菜搬上手推车,又逆着人流推到面包车边,通忙活下来已是满身大汗。
原胥脸皮薄,热起来,脸就红得特别明显。周盏从车里拿瓶矿泉水丢给他,他仰头喝小半,自然地递给周盏。周盏接过,饮而尽。
离开批发市场时,天已经大亮,再过个小时,畅通无阻道路就将迎来早高峰。
原胥坐在副驾上用湿毛巾擦手擦手臂,笑着抱怨道:“日,刚才那卖香蕉蹭身臭汗,啧,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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