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到家。
他们住小区条件不错,虽不是什高档楼盘,但绿化、安保都还行。周盏当年带着原胥从待5年特种部队来到山市,第件事就是买套适合生活房子——周围要有地铁、大型商超,还要安静、安全,最重要是离医院不能太远。
这小区都满足,而且当年房价算不上高,两人退伍金凑凑,便有在城市里栖身安乐窝。
门打开,只萨摩耶冲出来,哈拉哈拉往两人身上拱,白色尾巴甩
“没这金贵。”原胥说:“咱们在部队那会儿,比这还热天都在外面搞训练。”
周盏问:“那时二十出头,现在你多大?”
原胥唇角撇:“不就是三十吗!三十怎?三十男人枝花!”
周盏掏出钥匙开“盏盏鲜果”门,轻车熟路绕到柜台后,拿起把小花伞,拉开伞把敲敲原胥屁股,笑道:“是是是,咱家胥哥现在是枝花,又美又俊。”
原胥轻哼声:“说好,路上你撑伞。”
小腿上轻轻踢脚,往前方肉铺抬抬下巴:“挑肉去吧,糟糠之夫。”
原胥早与农贸市场老板小贩们混熟,先去肉铺取预留上好带皮猪三线,又去海产品区提条小花鲢。
周盏问:“到底吃鱼还是吃烧白?”
“都要。”原胥讨好地笑:“其实还想吃耗油呛花蛤来着。”
周盏在他额头上戳下:“得寸进尺。”
“哪次不是撑。”周盏知道,人家这是嫌弃小花伞娘气。
这伞是姑娘家用,去年位客人落在店里,后来再来买水果时懒得拿走,就送给原胥,那天正好是大太阳天,周盏来接他,福至心灵要给他撑伞。两大老爷们儿过去风里来雨里去,从没意识到伞除遮雨还能遮太阳。撑过回后,周盏就上瘾,只要日头毒,就定给原胥撑伞,说什也不让原胥给晒着。
伞“嘭”地打开,周盏左手拧着装菜口袋,右手斜着伞,没有第三只手去捞原胥,只得用眼神示意——过来。
原胥看着不乐意,却靠得格外紧,手里握着已经没有凉气可乐,喉结动动:“现在都3点半,6点能准时开饭吗?”
“你别捣乱就能。”周盏手里小花伞斜得特别厉害,把原胥遮得严严实实,自己半边肩头却被晒得火辣辣。
下午3点多,正是日头最毒时候,两人提着采购好食材往外走,都快走到A区门口,周盏突然说:“回去趟。”
“干嘛?”
“拿伞。”
原胥直翻白眼:“这儿到咱们小区就几百米,用得着吗?”
“几米都用得着。”周盏捉住他手腕,不由分说往B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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