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悄眉眼闪,轻轻道,“没有家……”或者,现在正在重新有,要是离开,才是真又没有。
外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摇摇头,又道,“阎澄和你不样……“她也知道这说有些残忍,但是同样为此不管不顾舍弃切,阎澄放下东西定比纪悄要多得多,所下决心也远胜于对方,这样巨大付出和近乎渺茫收获在外婆看来是很傻,她这些年在阎澄身上用那多心血,既希望外孙可以成才,也希望他可以幸福,并拥有完美人生,而他现在所走路正在将他过去和未来全部抹杀,这让阎外婆如何能不痛心呢。
从今天早上开始,阎外婆就坐在车里,她多次看着阎澄近距离从她面前走过,穿着普普通通衣衫,脸上带着笑容,虽没什大改变,但看着精神有些差,状态也远没有曾经意气风发,外婆心疼难过,各种情绪交杂在起,既有对阎澄不懂事怨怪,还有对自己无法做出抉择悲哀,在如此心情下,她没有憎恶纪悄,将责任转嫁给他,已是用最大宽容,要外婆对他们完全理解甚至祝福,真太难。
“这就是你们说要好好过日子吗?收入微薄,穷困潦倒,这样也值得?”外婆又道,“就算你们能在外面站稳脚跟,但你应该知道,阎澄是阎家和谈家唯独子,哪怕现在放任他吃苦乱来,阎家也不会真就不要这个孩子,到头来自食其果还是你们
比谁都忙活,结果,纪悄等于个人在那儿坐差不多整场,等到谢幕时候,阎澄还没有回来。
人流都朝着往外走,纪悄也不好再坐着,便起身随着起想去外面等他,他没有给阎澄打电话,只找个梧桐树下靠,默默地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大礼堂。
话剧是今天最后波表演,看看时间,已经近十点,学生散光后,学校渐渐回复到难得静谧中,偶尔有夜风吹过,刷过树梢,掀下淅淅沥沥落叶来,竟显得在其中人有些凄凉。
察觉到远处有辆直停着黑色轿车,车前灯已是第三次亮起,纪悄微作犹豫,慢慢走过去。
车窗随着他靠近缓缓下降,张优雅雍容面庞在其后隐现。
纪悄看见她倒未有意外,只是礼貌地点点头。
阎外婆打量番眼前孩子,片刻道,“你们都瘦些……”她这句话带着感叹,已是尽量克制隐忍,但还是能听得出其中低落伤心。
纪悄注意到阎外婆说是“你们”,可见她已经见过阎澄,不过未必让对方发现。
纪悄没有说话。
外婆看着他,“就没有想过要回去吗,外面再怎样,家里才是最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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