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说原先
伴奏出问题，换伴奏时候
没留意……”
连沈城也翻着节目表问：“改歌
？”
然而他们没有时间追问，因为台上光已经暗下去，幕布后，李振垂着头、转两下手中鼓棒，狂
沈城：“得，火气那
大，不说。”
舞台上，主持人动员完，继续说：“他们表演曲目是……”
陆延在幕布后面，整个舞台被幕布挡住。
观众只能透过剪影看到里面人站在麦架前动
下，然后个稍有些沙哑声音接下主持人话：“银色子弹。”
主持人：“银……银什。”他差点就要说银什子弹。
星光璀璨。
观众呼声掀翻全场，震塌天空。
“Vent——”
有人喊着他们乐队名字，尖叫声穿过整个体育场。
强光打在主持人身上，从远处望过去看不清面目：“下组，让们欢迎——Vent乐队！”
个多小时，被化妆师叫醒，他睁开眼，对上镜子里自己。
镜子里人刚画完眼线，勾得眉眼愈发浓烈。
最大变化是垂到男人胳膊肘头长发，陆延恍然间似乎看到去理发店烫那个傻逼扫帚头前自己。
比起短发，陆延长发时有种摄魂夺魄气场，衬出几分妖气，又冷又邪，看着很有距离感。造型师也是就心血来潮，动手给他接个发，没想到效果比想象中还好：“没白费给你接这几个小时……以前留过长发吗？”
留过。
节目表上完全不是这首歌啊！但多年主持经验让他临时改口：“啊，银……色子弹。”
这个陌生歌名出，所有参与过彩排工作人员都疯。
“怎回事？”
“这首什歌？”
“伴奏也换？！”
评审席。
彩排那天沈城没来，之前看看过他们词曲，还没现场听过，他翻着节目表说：“他们这次歌，挺抒情，慢歌啊。”
葛云萍神色不明。
沈城看她眼说：“看你这脸碰钉子表情，敢情那天之后他没再来找你？想不到金牌经纪人葛云萍也有被人当面撕合同天。”
葛云萍张口：“闭上你嘴。”
起起伏伏，切好像又回到原点。
口红颜色抹得稍有些浓，陆延抬手抹掉点，他顺势低下头，刚好看到手指上那枚戒指，想到前天晚上从宾馆出去时肖珩说句：“想好就去做。”
当然，如果没有后面那句“爸爸永远站在你这边”就更好。
陆延事后回想这天切，像做场盛大梦，工作人员在后台进进出出声音萦绕在梦境周围，夏天余温混在凛冽风里吹向他们。
天暗下来，体育场里灯盏盏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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