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走到半路没再往下走，他坐石阶上，下面是绵延至道路尽头
长街，他从手边抓
颗石子：“还记得防空洞里那句话吗？那句……要冲到地上去。”
陆延拍拍手上灰，又说：“但其实
刚开始玩乐队那会儿，跟很多人样抱着都是老子不想和这个世界同流合污想法，什
地上啊，地下才是乐手呼吸空间。”
陆延说到这，眯起眼，仿佛透过面前这条街回到高三那年，他们乐队演出酒吧里，有个直头发、穿校服面目模糊女孩子。
混乱酒吧，灯光，乐队噪音，尖叫人声。
陆延其实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女生叫什，她间隔段时间就会来，当时黑色心脏队友还打趣他说：哎，这妹子来总盯着你看。
肖珩反手牵制住他：“比赛都还没比，你这单方面宣布？”
陆延：“开个玩笑。”
肖珩作为资本“产物”，对资本世界解得非常透彻，肖家手底下不是没有娱乐公司，乐队比赛在这帮地下乐手们眼里，或许是个通往梦想梯子，个可以让全世界听到他们音乐舞台。
而现实可能只是场“资本游戏”。
肖珩知道这时候不该说这话，但他还是提醒：“你平时看选秀节目吗。”
，但看着肖珩敲会儿，他忍不住把胳膊挪开，耳朵直接贴上桌面。
下下键盘声更加清晰。
陆延闭上眼。
等他再醒过来，键盘声已经停。
肩上披着是肖珩外套，陆延直起身，外套就往下滑：“弄完怎不叫？”
陆延对她有印象，也只停留在有印象阶段，没怎在意。
直到有天校服女生把他堵在后台，他刚想说“让让”，没想到女生说三个字：“谢谢你。”
她说这话时候，眼底都是湿。
她说：“谢谢你们歌。”
陆延并不知道她经历什
陆延：“偶尔吧，之前挺火什歌王，看过几期。”
“你知道……”知不知道资本操控，知不知道节目组要谁生谁就生，想要谁死谁就死。
“知道什？”
肖珩实在不愿把那套规则说出口，他想说算，陆延却听出话里意思：“黑幕？”
陆延说完又笑：“担心？”
肖珩：“看你睡挺香。”
回去路上陆延说很多话，把乐队比赛事简单提。
两人肆无忌惮地在街上牵手。
陆延捏着肖珩手晃晃：“有个乐队比赛……葛云萍你知道吗。不知道现在可以记下，她，未来经纪人。”
肖珩知道葛云萍，只要是个会上网冲浪正常人，应该没人不认识她。能把份幕后工作做到比盖过幕前艺人，葛云萍是当今乐坛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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