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又说：“
在看兼职，顺便给你看看有没有什
工作。”
陆延运气还算不错。
没等肖珩洗完碗，就找到
个离家进又轻松
工作。
陆延靠在水池边上，把手机举到肖珩面前说：“你看这个，还不错，坐公交过去不超过三站路。临时工，不用身份证。”
肖珩手上都是洗洁精泡沫。
他又说：“不玩
。”
“肖珩，你很有天赋，你看看你上回写那代码，都没想到，你……”
他重复：“老师，不玩。”
他那个时候觉得什都没意思，干什都没劲透。
钱。酒。豪车。
肖珩又说：“网吧有卖泡面。”
“那也不用这惨，”豪门大少沦落成网吧网管就算，每天靠吃泡面度日，陆延想不明白，“你这千多攒着干什。”
吃泡面攒钱日子陆延也不是没过过。
但他般都是拿来新琴、效果器、以及各种配件，他下意识问：“买电脑？”
攒着干什。
兼职网刷新兼职信息，再不赶紧挑挑，第二天兼职怕是都被人挑完。
他翻两页，想起来对面还坐着个跟他起下岗无业游民。对面这位比他还惨，买完那堆锅碗瓢盆和手机之后估计身上已经不剩下什钱。
“你身上还有多少。”想到这，陆延问。
“千多。”肖珩说。
“……”陆延被这个比他想象中多位数余额惊到，“操，你哪儿来那多。”
他拧开水龙头之后看过去。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行字：诚招两名商场洗地车驾驶员，要求会灵活驾驶洗地车，工资按小时结算。
“……”
“洗地车是什？”
陆延干过
还有无拘无束，没人管教时间。
他放纵地投入到翟壮志他们那种‘什也不管，只要开心就行’世界里去，越走就离那时自己越远。
走出那个家，搬进这栋楼之后，某个地方却悄无声息地起变化。好像心底有个曾经沉睡声音复苏，叫嚣着不断冒出来。
他最终还是没能否认陆延那句‘买电脑’。
陆延见他不说话，放下筷子，拍拍他肩：“你去洗碗。”
肖珩自己也说不清。
他想起志愿被改后周。
那位经常上机房指导他老师找他说：“知道你家里情况特殊，没关系，只要你还想学，有什不懂就发邮件问。”
当年他站在机房门口，没让老师把话说完，他打断道：“不用。”
老师愣住。
网吧网管那点工资怎想也算不上高薪。
陆延又问：“你工资？”
肖珩答：“三千。”
陆延在心里算算，最后得出个结论：“你不吃饭？”
肖珩：“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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