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温度可能来自于老人那双粗糙双手,絮叨话语,也可能是那天照在他身上太阳实在太热。
不可否认地,这两个
“是啊,”老板娘语气略有些埋怨,“非要学,就喜欢画画。”
“画画也行,们劝他选师范,出来当个老师多轻松你说是不是,非要当什原画师,看网上说这行很累人。”
“最后还是拧不过他呀,喜欢就让他去。”
老板娘话语间骄傲明显多过埋怨,不然也不会把孩子画画照片设置成屏保,等陆延换完灯泡,她又给陆延展示自己儿子毕业作品,还有平时发在微博上画:“你看这张,还有这张……”
陆延看着老板娘眼里几乎都要溢出来柔情,不由地想到‘父母’这个词。
他顺手把“休业中”牌子翻个面,迎着推门时晃动风铃声,牌子上字变成“营业中”。
做完这些,他开灯时候发现店里吊灯坏。
老板娘到时候,远远地看到她昏暗店里头没开灯,陆延正坐在梯子上,条腿半曲,踩着下面那级台阶。
“灯坏,换个灯泡。”陆延侧头看门口。
老板娘在边上看得忧心忡忡:“小陆啊,你,你小心点啊。”
他想表达什:“?”
陆延:“口感丝滑,甜而不腻。”
肖珩:“说重点。”
好。重点。
重点就是。
修完灯泡,他把梯子搬回去,坐在杂货间点根烟。
其实他对父母印象很少。
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那个慈祥老人会摸着他头坐在门前告诉他:你爸妈他们都是个很好人,他们很爱你……要是他们还在……你看你名字,代表着你是他们生命延续。
尽管后来,没有人再会同他说这些话。
但父母这个词,在他心里也还仍有温度。
老板娘怕他看不清,打开手机给陆延照明。
手机屏幕正好对着他,屏幕上是个男孩背影,男孩面前是画板,手里拿着颜料盘,在画向日葵。
陆延看眼,顺口问:“那是您儿子?”
“哎,”提到儿子,老板娘语气变得更加柔和,她笑笑说,“儿子,今年大学刚毕业,算起来比你还大点。”
“艺术生?”
“就是卖不出去,”陆延看着他说,“这个月业绩不达标得扣钱,你来份?”
陆延不轻易放过任何个可以增加业绩机会:“19.9两个,给你送货上门。”
肖珩转身就走。
新品没推销出去,陆延怀着遗憾心情去店里开门。
甜品店离黑网吧不远,就在隔壁那条街上,天刚亮,路上看着有些萧瑟。陆延蹲下身,用老板之前给他钥匙拧开锁,把那扇蓝色铁皮防盗门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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