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陆延发现这孩子哭倒是不哭
，但是眼睛闭上之后就没再睁开，眼泪都还挂在睫毛上，“他睡着？”
肖珩正想说‘把他给
吧’，就听到外面传进来几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
声音，以及
阵丁零当啷钥匙声。
601那女人依旧是平常那身打扮，短裙、浓妆，浑身酒气。
她大概是喝多，把钥匙往钥匙孔里插时候好几次都没弄进去，最后对着门踹脚，缓缓蹲下身，从手包里找出来盒烟，背靠着门正要抽根醒醒酒。
然后她听到耳边有个冷淡声
他目光从柜子上那堆CD唱片上略过去。
由于面积小，卧室和客厅并没有太明确界限，他看到陆延床上扔着条牛仔裤，床对着那面墙上贴是张海报——Vent乐队。
舞台上，长头发主唱扛着麦、脚踩在音箱上，副唯独尊架势。
整个环境很暗。
妖异红光从他身上撒下来。
“快乐只小青蛙。”
“小青蛙。”
“呱呱呱。”
肖珩：“……”
小孩儿又哭两声，在陆延唱到“呱呱呱”时候他哭着打个嗝，然后哭声渐渐止住。
在门口，倚着门看他：“你不是挺能吗。”
瞧不起谁啊。
能不总用这种嘲讽人语气吗。
也不看看现在谁在谁地盘上？
陆延拍拍小孩后背，觉得他得找回尊严。
“那是你？”
“啊，”陆延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是，去年时候。”
“就那个走两个队友乐队？”
“你有意见？”
“没有。”
“看到没，”陆延唱完对肖珩挑眉道，“这首歌，回去好好学学。”
陆延不用去学校替课，身上又恢复原先装扮，他今天戴眉钉是个金属质感小圆环，挑眉时候眉尾往上扬起点儿。
挺酷。
当然如果唱不是呱呱呱就更酷。
肖珩上次没进来，这回阴差阳错又来到这栋楼里，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这间房间，面积虽然小，但收拾得还算整洁。这人虽然吉他弹得烂，但这屋子里光吉他就有不下三把，其中把就是陆延微聊头像。
陆延脑海里闪过个可行念头，他清清嗓子，打算唱首儿歌试试。
作为名乐队主唱，虽然他曲库丰富，要是按种类来算，算是会八国语言那种。但儿歌确实不多，想来想去只能想起来那
首，词还记不全，于是挑其中段开始唱。
陆延声线不算特别柔那种，辨识度很高，尤其唱低音时候，声音点点压下去、带着点哑。
像杯起泡酒，细腻又热烈。
但这个声音现在在唱：“……快乐只小青蛙，哩哩哩哩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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