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疯,真受不。”齐夏阳抖着手给齐明打电话,“你说这件事情你很快就能解决,很快是什时候,啊?你现在把生活搅得团!都不敢出门,……”
齐明正在酒店里慢斯条理地吃着饭,他甚至还有空抽出张纸巾擦嘴:“你急什。”
“你告诉,怎不急?感情被堵人不是你,你现在可倒好,个人躲在国外逍遥。”齐夏阳咬牙切齿道,“家里头都快闹翻你知道吗,记者都追到家里头去。你妈前两天还追过来问到底是怎
如果现在个“更好”选择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怎做?
她会以为自己抓到根救命稻草,以为能够脱离浑水上岸,然而她却不知道,这根稻草将缠上她脖子,拖着她往更黑、更深、更无法挣扎地方去。
——他们都将万劫不复。
齐夏阳这几天都没有出过门。窗门紧闭。
因为她只要出去,就得面对蜂拥而至媒体,那些尖锐问题她没办法回答,怕自己多说多错。而且在层层包围之下,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扒光摆在街上笑话,明明已经满身赤裸却还要拼命伪装自己穿着漂亮衣服。
写条长微博,信息量很大。
她应该是瞒着萍姐偷偷发,这种事情,王萍要是知道不得骂死她——何必在风口浪尖时候出来发声?大家事不关己都在边缩着,你逞什能。
那篇长微博上,安殷头句话就写:这段时间,直在思考,想成为个什样人。包括职业……是演员,是名艺人,但对职业最终追求是什?除钱,为什要选择这个职业并为此奋斗?
安殷坦诚而深刻地剖析自己。
她在最后写:很抱歉,因为懦弱和自私,现在才站出来。
前所未有压力朝她笼罩而来。
这天,外头天气明朗,她却连窗帘都不敢拉开。
齐夏阳在客厅里反反复复地走,边走边咬指甲,原本花好几个小时做出来美甲都被她抠得坑坑洼洼,脚边推满吃完泡面桶。
她几天没梳头,头卷发乱得很。走到窗户边,小心翼翼地拉开角,楼下就是几辆面包车,窗口大喇喇地敞着,上头驾着两部摄像机。
大大镜头像静默怪兽,无声地盯着她,盯得她汗毛直立。
邵司随手给她点个赞,然后撑着脑袋想:这下好。
安殷还真是场及时雨。
现在最慌,不是齐明,而是齐夏阳。
经过这次波动,他们之间肯定已经产生隔阂。齐夏阳是里面立场最不坚定个,或者说,她已经不再信任齐明,只是苦于现在没有更好选择。
那……如果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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