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缘低头看看自己
记者证，情绪有些低落，可能是自己
个人憋
太久，现在遇到两个人可以倾诉，话就多起来，“对啊，
是记者。想采访她们，但是被拒绝，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是这样情况……会等，知道她们愿意见为止。”
李缘说着，给自己打完气，又抬眼道：“你们呢，你们是戴小姐朋友吗？”
“们……”邵司指指自己又指指顾延舟，没法解释，便顺着她话接下去，“是她朋友。”
邵司说话时候还不忘眯着眼睛看她胸牌。实在是那个名字太小，他眼睛又有轻度散光，走廊里光线还不太好。
他眯会儿，顾延舟俯身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李缘，博文社。”
两个带着口罩神秘男人前后地出现在戴薇病房门口。
病房门牌号是601。
邵司把花束和果篮拎在手里，敲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又弯下腰，透过门口那小半块玻璃望进去，病房里没有人。
“他们半小时前出去晒太阳，”从两人身后传来个声音，那人显然对戴薇行踪如指掌，“你找她们有事话可以在这里等会儿。”
邵司转过身，看到走廊休息椅上坐着个眉清目秀小姑娘，大约二十三四岁左右。
问他：“害羞还是自卑？”
“……”要不要脸。
邵司属于开黄腔内心羞涩但从来不会流露在脸上人，他眨眨眼，面不改色道：“有什
好自卑，你是想让夸你又粗又长？”
顾延舟比他还淡定：“那是事实，不用你夸。”
邵司：“问个问题，老是搞不懂有些人盲目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
李缘。
……这名字眼熟。
邵司微微侧头，小声对顾延舟说：“她认识。”
“……”顾延舟冷眼看他
她长相并不起眼，个字也瘦小，所以他们走过来时候压根没有注意到她。
“哦，好，谢谢你。”邵司隐隐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时间也想不起来。
邵司眼睛不太好使，轻度近视。倒是顾延舟眼尖，眼就看到姑娘胸前挂着记者证。
眼看邵司就要在她边上坐下来，顾延舟上前扯扯邵司胳膊，将他拉回来，出言提醒：“姑娘，你是记者？”
邵司身体僵，顺从地往后退两步，退到顾延舟身边。
路口红灯已经转换成绿灯，顾延舟缓缓提速，道：“你要不要试试，看看究竟是不是盲目自信。”
话题越来越黄，邵司绷不住。
他轻咳声，指指前面：“停车，下去买个果篮。”
等他们赶到人民医院第三分院，已经是上午八点五十分。
时间掐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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