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说：“这两个人今天脑子好像出
点问题。”
高三年级组到人民纪念馆
时候已经快中午，正式参观前，二中校方在附近布置
个简单仪式。
老唐站在队伍前面。
疯狗改风格，穿得西装革履
车程约莫有两个小时，刚开始这帮人还能闹腾几下，嚷嚷着唱歌。
“唱什
，不唱，”贺朝示意他们别闹，“
同桌睡觉呢。”
有人在后排喊句：“——朝哥，你这也太宠俞哥。”
这句话出，其他人也开始瞎起哄。
贺朝没打算否认，边上刘存浩跟万达他们几个人反应却比他这个当事人还强烈。
谢俞刚把口罩摘下来，进去闻到味又反手把口罩戴上。
贺朝把头顶上空调角度往边上调调，冷气正好对着谢俞吹：“难受？”
“有点闷。”
贺朝又说：“哥肩膀借你靠。”
谢俞：“有个屁用？”
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
万达摇摇头，习以为常，心想反正这两人形象早就崩得连渣都不剩。
成人礼具体行程安排就跟插着翅膀似，不过几个课间时间，传遍全年级。
暂定有三个地点，历史博物馆，名人故居，剩下就是晚上场庙会。
“你们都很积极啊。”
“好兄弟之间，当然要互相宠爱，”刘存浩说着，把揽住万达肩，“是不是，达子，平时宠你吗。”
万达咬咬牙：“宠！特别宠！”
“……”
他们动静太大，谢俞本来睡眠就浅，半睁开眼，另外半边口罩正好顺势滑下去：“宠什？”
“没什，你还是别问”
话虽然这说，谢俞低头给顾女士发完短信汇报情况，伴着轻微摇晃车厢，还是靠着贺朝肩膀睡着。
贺朝抬手，手指轻轻抵在谢俞耳边，勾着耳后那根黑色绳，帮他把侧口罩摘下来。
没忍住盯着看几眼。
然后贺朝回过神，也去掏手机，打算给他家老贺意思意思发个短信。
以为老贺多半只会回句知道，结果等几分钟，等来另外三个字：长大。
老唐不想他们分心，打算成人礼前几天借班会课说说这个事，结果好不容易憋到成人礼前周，发现都不需要他说，这帮人早都知道：“要带些什自己都准备好……早上八点上大巴车，们先去人民纪念馆。”
不知道准备什，基本都按照春秋游方式走，除简单换洗衣物，零食装大袋。
出发前，刘存浩良心不安地说：“没带作业，这样是不是太过分。”
“带什作业，作业留在寝室。”罗文强说，“它很懂事，定会自己照顾自己。”
天气炎热，大巴车里闷出股甲醛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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