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雷望着望着,琢磨出丝似曾相识味道:“这哥们,有点……有点眼熟?”
谢俞没说话,在心里骂声操。
“你多吃点,味道怎样,好吃就再加碗饭!”等谢俞回神,人已经坐在梅姨家里饭桌上,他用筷子轻轻捣捣碗里米饭,然后又眼睁睁看着许艳梅同志用筷子夹块红烧肉——筷子夹着肉越过他,最后落在他边上那人碗里。
贺朝说好几声谢谢:“味道特别好,比如这个红烧肉,肥而不腻咸淡适中。”
梅姨又往贺朝碗里夹块,被夸得高兴,豪气冲天道:“谢什,不用跟瞎几把客气。”
谢俞:“打。”
周大雷:“打顿就老实。”
周围来来往往经过人都在看热闹,不过附近居民看热闹看得脸冷漠,毕竟这种事情要是想看,哪天都能看到。也没人报警,当街习俗,自己街事情自己解决。
许艳梅说:“你俩打个屁,赶紧回去!”
对面人数有十几个,他们这也差不多。
。
还没找他们算账,这帮人倒是过来反咬口,赖在广贸楼下不肯走,说什你们冤枉好人,往他们身上泼脏水,还想讹笔精神赔偿。
听上去挺荒谬。
但是这种事情,在这片地方,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普遍文化低下、治安混乱,很多人辍学之后宁愿在街上晃,结交些“志同道合”朋友,小帮小派,虽成不什气候,但因此也有许多七七八八势力。
“……”
谢俞放下筷子,不太想说话。
周大雷倒是没觉得有什,他还挺乐呵:“哎——你刚才,帅炸。兄弟你从哪里找来那多人?”
贺朝说:“在隔壁
两队人马来来回回磨蹭快半小时,谢俞活动几下手腕,打算直接动手算,就听到周围人群里声音突然高几度。
谢俞侧头看过去,看到队人马从街那头走过来,手里都拿着家伙,尤其领头那位,走路带风,气场很足。
虽然不知道什情况,但是围观人群还是自觉自发给他们让开条道。
“……”
许艳梅也望过去:“这谁啊,搞什?”
打工是辈子不可能打工。
还自以为自己在道上混,自感觉特别酷。
许艳梅跟他们僵持这久就是不想真跟他们动真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年纪,变得越来越心慈手软,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本来想吓退他们,可偏偏这群二逼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款。
许艳梅趁谢俞不注意,偷偷扔掉手里那小截抽完舍不得扔烟头,起身说:“妈,忍不下去。”
“想讹老娘,”许艳梅又说,“还精神损失,医药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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