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大老远就看着你
，”王妈放下豆花，手还湿着，往腰间
围裙上擦，“包子还在蒸，马上就好，先吃点这垫垫肚子。”
“王妈，”周遭环境说不上好，地面都是坑坑洼洼水泥地面，门店太小，桌位摆不下就往外边摆，谢俞拿着勺子笑笑说，“
这还没点呢。”
王妈嚷嚷说：“你跟雷仔吃什
，还不清楚？闭着眼睛都能给你们端上桌。”
说话间，大雷踩着拖鞋来，睡得迷迷糊糊，他抓着头发走到店门口，又伸出
只手掌比划：“王妈，五个。”
梅姨还在广贸忙活，等快中午才得空，谢俞上午就在大雷房里打游戏，红白机，配着台直没扔老式电视：“你怎这东西还留着？”
醒过来缓半天没缓过来。
谢俞起身洗把脸，没忍住对着镜子说句：“操啊。”
早班车没什人，谢俞往耳朵里塞俩耳机，打算在车上睡会儿。
公交很颠，尤其拐弯和急刹车时候。
谢俞酝酿半天没睡着，生怕闭上眼又是贺朝坐在挖掘机里冲他笑场面。然后他睁开眼，看到窗外车流不息，路边最多是卖早点小摊位。
。
贺朝听着小朋友声音越来越弱，偶尔回应两句都是单音节词，尾音有些软，听上去意外地乖巧，贺朝也没忍住放轻声音：“睡着？”
对面没反应。
但是隔着电话，却还能感觉到呼吸缠绕在起。
贺朝有点舍不得挂断。
“怀旧嘛，”周大雷说，“而且最重要是，它还没坏！这个质量，都觉得不可思议。”
谢俞打着打着，也想起来段怀旧往事：“你小时候——你妈给你买过那个什玩意儿来着，你吃吗，有没有用？”
周大雷摸不着头脑：“什什玩意儿？”
谢俞说：“提高记忆力，开发
到站下车之后，他低头给周大雷发过去条：你吃早餐没-
没呢，们等会儿直接在王妈那儿碰头？-
帮先要五个肉包，马上就到。
王妈最开始在街道里摆个小摊卖早饭，后来积攒下来点积蓄，就干脆盘下来小间店铺，在这片长大孩子吃这多年都吃惯，哪天吃不到还真挺惦记。
谢俞找个位置坐下，又等会儿，催周大雷赶紧过来，消息刚发出去，再抬头，碗热腾腾豆花已经摆在他面前。
很满足，又不太满足。
“最近发现，”即使知道谢俞听不见，贺朝还是低声说，“……喜欢你这件事好像会上瘾啊。”
谢俞没那多腻腻歪歪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居然做个特别离奇梦。
他梦到贺朝高考完跑去开挖掘机。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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