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放学，所有项目结束。
刘存浩起身喊着‘大家手边
垃圾
定要清理干净’，罗文强提醒大家把号码牌和别针交给他。
周围是各班级把椅子搬回教室拖拽声。
散场这两个字，经常给人种强烈不真实感。谢俞坐在座位上，看周围人越走越少，椅子越搬越空。
好像运动会才刚刚开始，又好像根本没有开始过。
“骚哥，”谢俞说，“闭嘴行吗。”
最后是全校老师比赛。
大家看热闹居多，毕竟平时只能看到各科老师在讲台上上课样子。
“这个也算班级分吧，”贺朝捏着瓶口，往谢俞那边凑过去，“老唐要是能拿个第，咱班说不定……”说不定就有救。
谢俞说：“你想想老吴打球什
样，参考下。”
册。
谢俞看
眼自己座位和隔壁班距离，认认真真地琢磨着要不要把座位往隔壁班挪点……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三班班主任倒是看得开，唐森全程笑眯眯地：“有趣，年轻人，有趣。”
刚才配合得最出色几个人都坐在座位上弯着腰把脸埋进膝盖里，试图遮住脸。
“有趣什啊，”罗文强抱着头说，“
去，太尴尬。”
恍惚间，贺朝拍拍他后脑勺。
“走小朋友，”贺朝手拎着椅子，另只手伸在他面前，“回教室。”
“其实咱班这回成绩还是不错，第三第四名样子吧，”罗文强在教室里边收运动牌边说，“哎回来时候还被隔壁班体委嘲，说这不是第吗。”
运动会结束都结束，现在提起来这茬大家都只想笑，不知道是谁带头，然后全班开始“鹅鹅鹅鹅”。
贺朝自己也没忍住，
“……”贺朝改口，“算，当没说。”
高二三班对唐森没抱任何不切实际期待。
看到其他老师四百米都跑完，他们班老唐才跑半，没有人觉得哪儿不对劲。
尴尬来得快去得也快，尤其贺朝本来就没脸没皮，带领全班选择性失忆，又重新疯起来为老唐加油打气：“加油！跑完就是胜利！”
最后老唐果然不负众望，稳稳地拿下倒数第。
万达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尴尬到窒息。”
刘存浩：“别说，已经死。”
贺朝去厕所洗把脸，由于出汗太多，顺便用凉水冲个头，水滴顺着脖子往下淌。回来时候衣领都湿大半，贺朝坐下说：“你们听说，这是个意外，实力……”
谢俞直接拎着瓶矿泉水往贺朝怀里扔：“骚操作实力？”
贺朝接过，灌下去大半瓶，又说：“真是个意外，还是很强，看到领先那个大半圈吗，简直是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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