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不情不愿地将手臂垂下去,往后伸,摸半天没摸到。
“哪儿?”
“就底下啊。”
“没有。”
“有,你再摸摸。”
这次考试作文题目是“背影”。
谢俞在为跑题而努力,研究跑题研究得脑袋疼,听到贺朝在身后低声喊他。
然后后背又被戳两下。
“老谢,”贺朝低声说,“手,下面。”
“什?”
所以每次语文考试都会把试卷填得满满当当,弥补其他科目无从下手遗憾。
他做完前面题目,开始写作文,写得激情澎湃,字潦草得格子都装不下。
眼看唐森又要转身,贺朝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将纸团握在手里。
唐森果然转过来,他盯着贺朝卷面看半天,表情有点复杂,最终还是什都没有说,双手背在身后,往其他地方荡过去,嘴里唠叨几句卷面分:“……基本要求,字迹清楚,卷面分这是最不应该扣,都注意下。”
由于二十几号人都指着份答案,他们探讨半天,最终探讨出击流水线式传答案模式,作战线路从排头至排尾,然后由第二排排位再往前传。
谢俞想打探下敌情,边摸索边问:“你抄吗?”
“?没抄。”贺朝说完想起来谢俞之前那句‘要不起’,又说,“……想想,也要不起。”
“…
“答案啊,手伸过来。”
贺朝手里抓着纸团,身体往前倾,左手藏在桌子底下,靠着墙壁,非常隐蔽,谢俞伸手就能够到。
谢俞不动神色地往后靠,只手撑着桌沿,拉近两个人之间距离,他压低嗓子轻声说:“说不要。”
“你不要,前面哥们还等着抄,”贺朝用指尖敲敲桌底,催促道,“那几个人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日行善,努力发展下慈善事业。”
天花板中央大风扇转动发出噪音盖过俩人谈话声,略微有些燥热微风卷着从窗户外面打进来。教室里窗明几净,讲台上放着七八张多出来试卷,被粉笔盒压着,边角被风扇吹得卷起来,似乎下秒就能飞起来。
把答案传给贺朝那位同学暗示他抄完往前递。
贺朝潇洒地比个“OK”手势,让他放心。
谢俞还在想这次语文拿个四五十分应该差不多,他半张试卷都是空白,不打算拿分题干脆不往上填答案。
贺朝那种睁着眼睛瞎几把答题水平他实在望尘莫及。
考前语文课上,老唐发过两张阅读专题试卷,随堂作业,下课要收。他眼睁睁地看着贺朝认认真真地把空都填完,但填都是牛头不对马尾东西,最后那张答题纸在班里广为流传,简直被刘存浩他们当成笑话大全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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