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萍边说话边弯下腰在书桌上翻找胶带。
结果胶带没找到,倒是她挥手、意外把压在数学书里试卷抖出来。
许雅萍本来无意去看那张试卷,但余光瞥见眼,那眼让她浑身血液瞬间凝结。只见手里那张试卷只写半,笔锋凌厉,字形写得相当漂亮——试卷上字很显然并不属于许盛!
同时,听筒另端传来冷淡声音,陌生得令人毛骨悚然,那把和许盛模样却又截然不同声音说:“知道。”
许雅萍:“…
与此同时,许雅萍正在家里等“儿子”回家。
许盛出门前,许雅萍问嘴你晚上大概几点回来,邵湛随口估算时间,但没想到七班同学会为看场烟花秀拖到那晚。
于是许雅萍做好饭,等又等,没忍住给儿子打电话:“回来吗?不是说好七点左右回来吗,现在这都九点多。”
邵湛接到电话时候,七班那帮人正好沿着街道往回走,远远看到他们,冲他们挥手:“找你们半天……躲在这呢。”
邵湛看眼许盛,用口型示意‘你妈’,然后才说:“快。”
主任孟国伟在坐在讲台边上说:“不要因为是摸底考就掉以轻心啊,这次摸底考还是有点难度……”
风扇在顶上不断转动,唯独右手边那个座位上点动静都没有,不穿校服少年肆无忌惮地趴在桌上睡整场考试。
十七岁少年,丝毫不懂收敛锋芒,正是最张扬年纪,尤其是许盛这种根本压不住性格,邵湛很难想象他要花多少力气才能低下头。
邵湛发现这会儿他完全没有因为身体而感到别扭,因为他现在看到许盛,是最真实那个许盛。
并不是不学无术、来学校混日子,也不是什都无所谓。
这两个字其实内容上没别意思,但许雅萍还是被这两个字呛得怔住。
女人第六感,是个很玄妙东西。
“许盛”最近给她感觉,很不对劲,并且这股不对劲感觉通过几天时间相处,越积越深。
许雅萍无意识地抓紧衣摆。
她强压下那种诡异心情,又叮嘱几句话,然后手拿着手机,另只手拧开房门打算进许盛房间拿东西:“这晚,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对透明胶带是不是在你房里,妈拿去贴下……”贴下纸箱。
更不是真想考北大青鸟。
邵湛:“很喜欢画画吗。”
许盛愣愣。
邵湛不太懂什联考,事实上就算知道许盛喜欢画画,也并不解对方到底能画到什程度,所以他这句话说得很纯粹,无关任何外界因素:“既然喜欢就别放弃。”
烟花秀接近尾声,最后那片烟花开满整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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