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凯：“
妈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还好，凶起来简直就是母老虎。”
许盛目光落在画架上那幅人头像上，给他调整局部形体结构。
“难怪妈总嫌弃，让多跟你学学，”康凯对着画纸半天没研究出来
形体偏差被许盛
眼抓到，“……你还是人吗，们手构造是不是不
许盛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还是女人给同学们示范完，起身整理完画纸，把示范内容贴在黑板上，回过头才看到他：“许盛？”
许盛走进去：“康姨。”
许盛从小就这
叫，康姨笑
笑，没忍住多瞧他几眼：“高中学业忙不忙，好久没见着你。”
许盛：“还行，来附近……买点东西，顺道来看看你。”
由于种种疲累，她缓缓阖上眼。
许盛说是出去转转，其实也不知道要去哪儿，站在街边走两圈，拿出手机想看时间，解锁后手机屏幕上那张速写映入眼帘。
这张像素模糊日期下面署名，是个S。
许盛也不知道怎就绕回搬家前那片旧小区附近。
小区楼下那间画室还是老样子。画室半开着门，刚收到批新学生，许盛靠近门口听见老师正在讲解基础握笔姿势：“咱们拿笔，跟写字手势不样，用们拇指和食指去拿这个笔，笔握在手心，拇指指腹压在笔杆上……对，咱们这节课主要教握笔和排线。”
“正好小凯在里头，”康姨哪里能不知道“买点东西”只是借口，当初许家母子闹成这样，但她没立场多说，指指隔间，“他前阵子还念叨你呢，你来他肯定高兴。”
康凯是康姨儿子，比许盛小几个月，也算是从小块儿在画室长大交情，两人上次联系还是康凯去“星海杯”评选。
不过是康凯单方面联系，那几条消息许盛没回。
康凯在听到那声“许盛”之后就扔下画笔出来，他样貌周正，就是个子不高，见真是许盛，连忙把人拉近隔间：“妈，你上课吧，那画不用你改，让盛哥给改。”
“你就是这招待，”许盛在笔盒里挑支削好铅笔，“来就让给你改画。”
画室里面还有间隔间，是开放式房间，平时会有在画室学画多年学生私下自己找时间过来画，没画完就会放在隔间里，因此这个隔间还有个外号叫“进阶室”。
张素描或是油画能画礼拜那种，精细度让人叹为观止。
完全超出刚学画那些同学认知。
就像你还在学五线谱，人家已经去演奏厅。
老师是位四十多岁女人，她身材纤细，白裙，长直发，说话时轻声细语说：“每人发张画纸，这节课重点就是把排线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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