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荷多少也有些不舍,她和魏平拉着他叮嘱很多事。
“你到那边,学习应该跟得上吧?阿姨不太解京市,高考内容和这边样吗?”
“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魏平也插话说,“你还是个孩子,家里事情,顾不上地方不要强行让自己去扛。”
魏平说着,从钱包里掏出张卡来:“叔叔这里……”
迟曜打断:“魏叔。”
或许是潜意识逃避分别桥段。
在迟曜收拾好所有东西走那天,她本来说好要去送他。结果就在前天,她严重发烧,去医院打点滴后又继续在家里昏睡。
“妈,”在睡过去之前,她提醒林荷,“迟曜走时候叫。”
林荷随口应声。
林折夏强调:“你定要叫,就算睡得再沉你也要叫醒。”
陈琳悄悄观察她反应,忍不住担心道:“同桌,你还好吧。”
林折夏恍惚地说:“还好。”
陈琳:“你这看起来就不像还好样子。”
林折夏没说话。
怕她不开心,陈琳和唐书萱午休期间还去小卖部给她买点吃,其中有根棒棒糖。
师。”
他盖好章出去,徐庭倚在办公室对面墙上等他。
徐庭轻轻搭下他肩:“记得回来看看。”
然后,他又故意装作轻松地笑下,说:“还好校庆让林少去劝你上台。”
“在高中,”徐庭说,“能和你同台表演过……挺开心。”
迟曜后面话说得有些艰难,“……怎能用你
林荷说:“知道。你再睡会儿吧,烧还没退呢。”
那天林荷最后没有叫醒她,因为迟曜在约定时间之前,来趟她家。
“荷姨,魏叔,”可能是因为要走,少年显得有些匆忙,进门后说,“来跟你们告个别。”
说完,他语调微顿,又说,“顺便也和她……道个别。”
相处那多年,迟曜可以说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和林折夏起长大孩子。
林折夏接过,发现很巧合是,这糖居然是柠檬味。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以为自己可以坚强面对。
但当和迟曜有关所有事物点点从她生活里抽离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很难承受,像是有双无形手,将某种她生活里最重要东西下抽走。
她像条突然离水鱼。
整个世界忽然间,缺氧气-
迟曜没说话,只是在徐庭想跟他拥抱时候,他难得没推开他:“走。”
很快,班那个后排靠窗位置,也像那套房子样变得空荡。
迟曜去盖章时候,七班在上课。
林折夏盯着黑板,忍不住走神。
她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迟曜是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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