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
心
点点沉
下去。
在白琴没有出现在火车站那刻，他隐约意识到，他们问题可能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
然后他在京都第人民医院病床上见到白琴。
女人穿着病号服，脸色很苍白。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复往日冷厉形象。
迟曜看着他，把说话速度放得很慢：“你，和
妈，最近怎
样。”
不出意外，迟寒山干笑声，说：“挺好。”
“挺好。”迟曜垂下眼，重复遍他回答。
再抬眼时，他说：“所以，是打算继续瞒着。”
迟寒山愣住。
林折夏：“是有点渴。”
过会儿，她又问：“你……见到叔叔阿姨吗。”
迟曜难得戴口罩，大概是因为刚才车里空气太浑浊。
戴上口罩后眉眼被衬得更加突出，下半张脸即使掩在口罩下面，也依然能隐约窥见鼻梁和下巴轮廓。
他抬手勾下黑色口罩边缘，说：“见到。”
想到曜哥。”
说到这里，何阳又感慨：“你有没有发现，你俩有时候意外地挺像对方。不光是你，有时候曜哥说话也很有你风格，比如冷着张脸胡扯时候。”
林折夏没有意识到这点：“……有吗。”
她和何阳聊着，有点出神，然后远远地，就看到从停在小区门口出租车上下来迟曜。
迟曜背个黑色包，戴着口罩，后背挺得笔直，腿也被拉得又长又直。
这个把工作当成全世界女强人，第次倒下。精神焦虑导致
接着，他很快意识到，迟曜是如何知道：“他们找你？”
迟曜不置可否。
迟寒山哑然：“他们明明跟保证过不会——”
迟曜又问：“妈呢。”
迟寒山支支吾吾，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告诉他：“在医院。”
迟曜不记得他多久没有见过迟寒山和白琴。
明明个是他爸，个是他妈，见面时候却好像连陌生人都不如。
两天前，他出现在京市时候，迟寒山来接他，问他：“你怎突然过来。”
迟曜戴着口罩，站在人来人往火车站。
直到见面，迟寒山形象才在他印象里变得再次清晰起来，他们长得有几分相似，但皱纹已经爬上男人眼角，迟寒山穿件灰白色衬衫，手里拿着公文包，眼底带着藏不住疲倦。
“迟曜，”她扔下何阳，路跑过去，“你回来。”
迟曜隔着口罩“嗯”声。
只是声“嗯”，她察觉到迟曜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跟在迟曜身后，路想跟着他进屋。
走到门口时，迟曜掏钥匙开门，然后没有先推开门进去，而是转过身去看她：“又想进来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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