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后退：“好
。
她看着眼前那片嶙峋锁骨，还有少年说话时上下攒动
喉结：“啊？”
“
说，”迟曜说话时低着头看她，又重复
遍，“帮扣上。”
林折夏想说“你不能找徐庭帮忙吗”。
又瞻前顾后地，怕这个反应看起来太过于异常。
毕竟以她和迟曜之间关系。
没再说“这什
破衣服”，也没再提要把衣服换下来。
他可能因为穿得不舒服，又或许是因为别原因，不太自在地垂下眼、抬手轻扯下松垮衬衫领口。
这时，幕布外有人喊：“高二班弹唱节目，提前做好准备——”
林折夏反应过来：“到你们。”
徐庭吐口气，走到幕布前等待上台。
由于今天学校管得不严，允许换衣服也允许化妆。
所以林折夏留意到，他还戴耳钉。
银色十字刚好对着她。
迟曜不太适应：“你选这什破衣服。”
徐庭：“那你脱下来吧，你穿得比好看，其实也不是很想被你抢风头。”
在对着镜子描眉毛。
徐庭：“怎样，还可以吧。”
林折夏：“……”
徐庭：“怎不说话啊林少，这眉毛，还算对称吧。”
林折夏被追问，闷声说：“你还是别问。”
弄个衣领，好像也没什。
只是她手指有点不听使唤，碰到那枚黑色衣纽时候，僵住似，半天没扣进去。而且她尾指似乎无意间擦过迟曜锁骨。
这时，幕布外人又催遍。
“高二班——两分钟后，准备上台。”
下秒，林折夏总算把那颗衬衫纽扣扣进去。
迟曜拎起放置在座位上那把吉他。
动作间，刚才扯下领口忽然间松开来。
他衣服纽扣没扣好，手又拿着吉他，不方便弄衣领，于是叫声林折夏名字，然后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弯下腰：“帮扣下。”
林折夏本来拿上手机就打算走。
冷不丁听见这句，脚步顿住。
迟曜眉眼微挑：“你管这叫好看。”
林折夏本来没想发言，但是不由自主把心里想话说出来：“觉得，是挺好看。”
等她反应过来，话音已落。
她又慢吞吞地上补句：“意思是，就还可以吧，勉强能看。”
迟曜却没再说话。
“怕从嘴里吐出来话，会伤害到你。”
徐庭：“……”
说话间，边上试衣间帘子被人拉开。
林折夏扭头，对上走出来迟曜。
后台灯光直直地打下来，打在少年身上那件黑色衬衫上，他里面没穿其他衣服，就披着这件，衣料很薄，好在不透光，走路时显出几分空荡，偶尔又会隐约勾勒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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