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
电话接通后,她问:“你睡吗。”
电话另端。
迟曜坐在靠窗椅子上,看眼根本没有使用痕迹床,说,“正要睡。”
林折夏心说信你个鬼。
海城市是北方沿海城市,个和涟云市完全不同地方。
但她只要想到千多公里外那个人是迟曜,就点都不觉得害怕。
事后回忆起来,那天在车上时间似乎很短暂,又好像很漫长,车窗外景色不停变换,离开江南水乡,经历大片农地和山脉,辗转在数个不同城市之间停靠。
最后她从火车站人流里挤出来,站在海城市火车站出站口,看着这个陌生城市,才后知后觉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迟曜之前给她发过酒店照片,但她并不清楚具体位置。
“夏夏,”下午,林荷放心不下,每天都要给她打电话,“你在家里怎样?”
林折夏说:“妈,挺好。”
林荷:“你那边怎那吵,你在哪儿呢?”
林折夏只身站在人潮拥挤火车站,周围人来人往,显示车次屏幕不停闪动:“……在和同学在外面玩呢。”
林荷:“同学?”
很久。
她有点生气,但更多,还是种名叫在意情绪。
在意他晚上又不睡觉这件事。
在意他怕她担心所以还故意装睡不回消息。
在意他……会不会影响后天竞赛。
她没有坚持这个话题,忽然说:“你相信世界上有魔法吗。”
电话对面沉默下。
他似乎是在这短暂几秒间,听见些嘈杂声音。
“这晚不回家,你现在在哪。”
林折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天空片昏暗,周围人说话口音也让人感到陌生。
有人看她在出站口站着,出声和她搭话,但说话是地方方言,她没听懂。
林折夏谁都没理。
在出站口找个角落蹲着,给迟曜打过去通电话。
林折夏担心火车站播报会,bao露她位置,不敢和林荷多说:“对,这太吵,不方便接电话,等会儿给你发微信吧。就这样,先挂。”
林折夏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
然后她拿着手里那张从涟云市去海城市车票,对着闪动车次屏幕寻找入站口位置。
林荷平时对她管束很严,所以这是她第次个人出远门。
个人去千多公里外地方。
而且还是物理,是对他来说很重要场比赛。
林折夏忽然之间浑身上下像是被灌满种名叫勇气和冲动东西,她打开出行软件去看去隔壁市车票。
这里去海城市千五百多公里。
高铁六个多小时。
最近班次是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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