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在说什,是你儿子啊。”
“你不是,”清醒状态杨燕眼神忽然变得尖锐起来,她看向少年眼睛里再没有那份‘爱’,“儿子怎会是你这种人?你和他点也不样,儿子善良、乐观,他绝不是像你这样人。”
“妈妈——”
杨燕被这两声妈妈弄得精神恍惚,头疼得几乎快要在公共场合失态,都没注意到比她高半个头少年已经撑着伞、沿着被淋湿长街走到她面前。
于是她听见声来自真实世界“妈妈”。
“走吧,”他撑着伞,站在她面前说,“们回家。”
但是等到两人走出去段路,杨燕却变得有些不对劲。
“下雨,妈妈,”他站在便利店门口,把手机贴在耳边给杨燕打电话说,“你没带伞,来接你吧。”
他说这话时候,便利店门口有只野猫,他心情好,伞柄往野猫那儿偏些,刚好挡住从上方屋檐上落下来雨滴。
杨燕彼时正头疼,她随口“嗯”声,然后挂断电话找止疼药。
翻遍包都没找到。
于是她只能边忍受头疼,边站在商场门口等“儿子”。
拿太高分数,故意错两题,女人就会用充满爱意目光看向他:“你怎还是这样,哪门成绩都挺好,就是化学……老是出错。”
但随着时间推移,十年前那点回忆慢慢被不断前行着、拉长开时间稀释。
他和女人开始有些只属于他们回忆。
“今年过年,们起去置办些年货吧?”
“路边这只兔子挺可爱,你想养吗?”
她步子变得越来越慢。
忽然,在刚好亮起红灯十字路口,她忽然问:“你是谁?”
路上车鸣声繁杂,他没听清:“什?”
杨燕停下脚步,哪怕这停,伞遮不到她。
她全然不顾打在自己身上雨,问:“你不是儿子……你到底是谁。”
头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好疼啊……
她隐约听到声稚嫩且遥远声音:
“妈妈——”
是谁在叫她?
“作业做得不错,想要什奖励?明天们去新开博物馆看看怎样。”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片段在不断增多,某张被遗忘在记忆深处脸离她越来越远,杨燕时常会头疼,经常头疼到难以忍受,后来她包里总会备上几片止疼药。
他永远记得,那是个雨天。
那年他刚满18岁,和其他这个年纪人样,个子抽条,不再是当年那个小矮子模样,他穿着简单卫衣、身材削瘦,戴着帽子和口罩出门给杨燕送伞。
杨燕搬过次家,离开那群都知道她儿子死邻居以后,他行动不再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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