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年纪轻轻就死。】
【上回看到池助理还好好,谁能想到,条命就这样没。】
【……哎,节哀。】
【……】
这里面夹杂着个和那天酒吧样沙哑声音。
——【哈……】
可能是异类间敏锐直觉在作祟,池青听到这个笑声时候,像是被藏在暗地里毒蛇咬下似浑身僵住。
然后他听到下句。
——【和……是……样。】
——【们都样。】
无数失真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解临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他费力地说出另件原本没有注意过事情:“所以你去葬礼现场,也不是想看自己葬礼,你是在猜那个人会不会也在,你想确认他声音,是吗。”
紧接着,解临又缓缓在沙发面前蹲下身,和蜷缩在沙发上池青对视着,他把另只手也伸出去,两只手捂住池青耳朵问:“你那天听到什?”
“很多声音,”池青回忆道,“酒吧人实在太多。”
“不能确认,但是有个很可疑声音,那个声音在葬礼那天也出现过。”
但是问句:“不怕吵吗。”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池青有多讨厌这些声音。
这些声音会从四面八方涌来,像那晚河水样密不透气地裹挟住他,并且刻不停歇。
池青说:“怕,但是更怕你太久不能回来。你应该走在人群里,走在阳光底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
解临愣愣。
那个声音无所谓地说着:【真没意思。】
【这样就死,本来以为还可以和你多玩会儿。】
但这个声音出现地很短暂,似乎像路过样。
后来池青才想明白为什——因为当时他在路过公交车里。
声音交杂在起,太多,也太乱。
池青最后听到信息并不准确。
他仍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想表达什。
也不知道该怎凭借这两句话找到他。
那天池青撑着黑伞,站在灵堂外,伞柄倾斜着,盖住他脸,他听到很多很多声音从灵堂里、从街上、从路过车辆里飘出来。
“‘他’说什?”
“……”
池青缓缓阖上眼。
记忆被拉回到那天。
在无数个不同声音里,他听到个异常沙哑诡异声音,那个声音能被他捕捉到是因为边上所有人都在说话,而他在笑。
解临不该像现在这样生活。
所以那天晚上,在他和解临假装动手之前,他不动声色地喝小半杯酒。
他不知道这多酒喝下去会有什后果,那些声音又会源源不绝地在他耳边响几天,但他还是喝。
……
紧接着酒吧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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