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可不便宜,”解临说,“不让你白占便宜,改天请吃饭,时间你定,都可以。”
“……”
解临走后,池青拿着那盒药在餐桌边上站许久,然后才去饮水机那儿倒水。
倒水时候他盯着自己拿着水杯手,尾指微微曲着,如既往地苍白。
池青看会儿,在把药吞下去那刻想:他或许确实该看看医生。
池青在得以喘息会儿后,勉强有点心情回答解临话,他不甚在意地说:“过期。”
池青对吃药看病态度直都不积极。
自从那次意外过后,他就不太喜欢踏进医院,能吃药解决就决不去医院,没药那就睡觉。
解临在他客厅里转圈,满屋子都是冷冰冰消毒水儿味儿,十分怀疑池青这个人是不是消毒水精转世。而且房间里还不开灯,导致他看药盒时候费半天劲,厨房没几样厨具,但刀却很多,排闪着银光刀具从大到小整齐排列,那把曾经用来切面包锯齿刀也在队列里。
解临说:“等着,门先别关。”
解临这个动作只维持会儿,很快自己也意识到这个举动不妥,对面这位本来就不太爱搭理他人很可能下秒就让他滚。
“抱歉,忘你洁癖。”解临松开手。
‘洁癖’这个词也点醒池青。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反应。
他是想拉开解临手,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被人碰到而感到难受。以前不管是任何形式触碰,只要靠近、他浑身上下都会僵住,并感到难以控制排斥。
“你意思是……出现没那排斥他人触碰情况?”
次日,吴医生
池青:“?”
解临看他眼:“药不是过期吗,去看看那有没有。”
解临药箱里药品种类齐全,他把跟感冒相关药物拿出来:“这是感冒药,按剂量吃就行,怕你有什其他并发症,其他几种也给你留着,有事就直接找。”
解临给池青递药时候其实碰到他手,隔着空气虚虚地擦过尾指末梢。
池青正要说‘多少钱,把费用转给你’,解临却像知道他要说什样,立马堵住他话茬。
可他刚才除觉得突然以外,没有别想法。
甚至在耳边安静下来时候,那瞬间,他仿佛找到丝可以喘息空间。
解临远远看到摆在餐桌上药盒:“吃过药。”
池青心烦意乱,敷衍地“嗯”下。
“还嗯,根本没倒水,”解临看到动都没动过厨房,没发现有烧水痕迹,桌上也并没有矿泉水,他走到餐桌边上随手翻下药盒,都是新,“包装都没拆,你吃是哪门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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