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临却没有像平时
样回应他
话，也没有再继续和池青扯皮，忽然问：“你说货架上还剩下几把刀？”
“两，两把啊。”
季鸣锐说完，发现池青也忽然看向他。
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有什
问题吗？”
他试探完，正准备用湿纸巾擦手，抬眼看到
解临微微侧着脸。
解临显然看他有会儿，像放任猎物在身边肆意乱转某种动物样，他看着池青脸不愿意碰他但是又在他手背上乱戳样子，等池青收回手才出声问：“你在干什？”
“……”
池青沉默会儿。
“桌布歪。”
对洁癖来说，根本不存在回生二回熟这种事。
池青强忍着想擦手冲动，又等会儿。
但是依旧什都没有发生。
季鸣锐还在继续：“……别说你俩抓对方，
也想把你俩抓回去交差。”
季鸣锐说话声是真实，混杂着服务员收拾餐盘餐具碰撞声，他甚至还能听见窗外街道上微弱汽笛声。
有人会留意到餐桌底下动静。
池青人生第次对个人好奇逐渐盖过洁癖带来不适感。
于是几分钟后，池青勉为其难地、怀着复杂心情松开手，不动声色地将手垂下去，将手垂到和解临差不多位置，两人手背几乎快要贴上。然后池青忍忍，伸出根手指去碰解临手背。
与其说是“碰”，不如用“戳”这个字眼形容更合适。
池青戳完，等几秒，没有等到那个失真声音。
解临强调：“你碰是手，不是桌布。”
池青：“不小心碰到。”
解临很没诚意地“哦”声，语调往外拖，似乎在说“行吧随你说，反正碰都已经碰”。
池青：“……”
“不过这刀买人也真是少，货架上剩下那两把刀不知道卖到什时候能卖出去，”季鸣锐结束今天去便民走访感想，做最后总结称述时终于留意到餐桌对面，“——你们俩聊什呢？”
但是除此以外什都没有。
池青脑海中有瞬空白。
——他是真读不到解临。
哪怕池青已经很小心地尽量减少触碰面积，但是戳这两下已经是极限。
并且戳完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才会干这种事。
耳边还是季鸣锐叽叽喳喳说话声。
“你们俩可真行，唯二有嫌疑人还是你俩——从便民出来人都傻……”
池青边忍住不适，边戳。
隔会儿，他又戳第二下。
由于只能靠感觉，所以这回指尖向下偏点，刚好碰在男人戴着戒指手指关节上，银色细圈戒指泛着细密凉意，池青又往下蹭蹭，这才碰到那点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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