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感觉苍老
许多
李欣德，再度对贾琮叩首，而后缓缓站起身，又往赵青山方向看遍，忍再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道声：“太傅当记臣子本分，不可蛊惑君王，更不可擅权乱政！”
说罢，转身步步出含元殿。
在百官注视下，赵青山面色刚硬，紧紧抿住嘴唇，脸不屈。
然而，李欣德刚去，掌朝会、宾客、吉凶仪礼之事鸿胪寺寺卿贾顾又出列，缓缓跪下，将头上乌纱摘下，放在大殿金砖上，叩首道：“殿下，老臣，乞骸骨！”
偌大个含元殿，在这炎炎夏日，甚至变得有些森冷起来。
赵青山：“……”
百官：“……”
这就准？！！
这可是九卿之哪，更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隆！
按旧礼，这等老臣致仕，哪个不是三辞三留，甚至更多次反复，以示天家体恤老臣之心？
是默默当值，到他来监国，第次大朝会，就有三朝老臣乞骸骨。
他这是有多失德？
用目光对按捺不住怒气赵青山微微示意，让他不要发作，而后贾琮问道：“大夫，可是孤德行浅薄，不配为君？”
李欣德缓缓道：“殿下乃古今少见之明太子也！只是……”
“只是什
？”
鸦雀无声间，百官心中同时浮起个词来：
逼宫！
贾琮先步挥手止住面色涨红想要出列赵青山，然后问道：“贾卿也是年老体衰，无力效忠王事？”
贾顾和李欣德几乎是类人，但又有所不同。
李欣德
如今日这般，当场恩准乞骸骨者，几乎是当面告诉该臣，天子厌弃之，早早滚蛋罢！
可是，看着御椅上贾琮关怀面色，除赐金赐药且以品官身致仕外，还赐部储君手书《诗经》……
这等待遇，无论如何也谈不上薄待。
百官只能认为，储君是真年幼，又长于宫外，未学过帝王之学，所以不谙此中道理。
然而不管是什缘故，到这步，无论李欣德是真辞还是假辞，他也唯有离场这条路可走。
“只是……罢，事到如今，老臣也不再赘言。老臣年高体衰，无力再效忠王事，故而恳请殿下，准老臣乞骸骨，告老还乡。”
李欣德往赵青山方向看眼后，眉头紧皱，但到底没口出恶言，只再度乞骸骨。
贾琮摸不准他是欲擒故纵，还是果真看不惯赵青山铁血做派，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愿再同殿为臣。
不过，既然人家再三请辞，他也不好做恶人，便在百官注目下，缓缓点头道：“大夫既然身子不好，孤也不能强留。赐百金、良药、孤手书抄录之《诗经》部，以品之礼，送大夫还乡修养。”
李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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