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东府,仪厅。
贾琮正在翻看王子腾送来军官缺员表,眉头微微皱起,对于缺额之大,也有些头疼。
除却显武营主帅外,还有各营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各缺额无算。
就算贾琮将贾家能招呼到那些人全拉进来,怕
身上这个武爵,承袭于祖爵,军功却是靠分润他兄弟忠靖侯史鼎功劳得到。
旁人随武王出征,死伤无数不说,哪个不是身先士卒负伤累累?
唯独他这个表兄弟,归来后吃油光满面,大腹便便。
若非看在史鼎颇有战功,得武王器重份上,让武王睁只眼闭只眼,哪有史鼐这等便宜事……
他竟好意思自夸?
用?”又对史鼐道:“你也知道那孽障不让人登门,人家这是让少多嘴!你有什想念,直接去同他说,别往这边来。去说,人家理不也不理,岂不自寻苦臊?还要这张老脸呢。”
史鼐闻言,抽抽嘴角,苦笑道:“老祖宗哟!你家这个哥儿,是出名脸酸心硬,六亲不认!上门儿,他把轰出来怎办?好歹也是个侯爷……”
贾母越听越烦躁,挥手道:“去去去!个个都怕他毛硬不好捋,欺老婆子软和怎着?”
不过到底心疼自己娘家侄儿,顿顿又道:“不过是个老废物,说话也没人听。你去问问宝玉他爹,看能不能帮你说嘴。他若能出面,那孽障总要给几分体面。”
史鼐闻言,眼睛亮,匆匆礼转身就走,恼贾母朝他背后啐口。
可是贾政是个儒雅体面之人,除对宝玉外,几乎从不恶言伤人,时间不知该如何婉拒。
正这时,外面进来小厮,躬身道:“老爷,东府侯爷打发亲兵过来,说请史家侯爷去东府说话。”
贾政闻言心里大松口气,对史鼐道:“那存甫就快去罢,此事吾实无能为力。”
史鼐:“……”
……
……
梦坡斋。
贾政看着自家表兄弟头疼,他摆手道:“莫再说,存甫,琮儿在外面做事艰难之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等亲长纵然帮不得他什,也不好再给他添难。”
史鼐急道:“这叫什话?是来给他添乱吗?正是看在他作难份上,特意来帮衬他。说到底,是他亲表叔,对不对?如今朝廷正是大用开国脉功臣时候,可开国脉到现在还剩下几个可用之人?旁人都以为是贞元勋臣,撇下那多便利关系,巴巴来给他帮扶把,就是看在血亲面上。存周你当明白,可是正经武爵,靠军功承袭下来!”
贾政闻言抽抽嘴角,他这个表兄弟行事风格早就闻名勋贵圈子里,素为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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