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反应过来后,张脸也登时涨通红,强赔着笑脸道:“老太太勿怪失礼,也是在至亲面前,心疼二姑娘,才口无遮拦,说出那样挨雷劈话。原不是那个意思……们这些做爹娘,养个女儿和养宝样,平日里风吹点雨淋点都心疼不得。可要出阁以后,就再做不得主,家姐儿也渐渐大,每想起她以后日子,这心啊,就和剪子绞样。”
见李氏悲戚落泪,贾母叹息声,道:“虽如此,也不该……”到底是亲戚,贾母点下,就没再多说什。
她看向王夫人,道:“照亲家太太话来看,那孙绍祖也算是个好?”
王夫人呵呵笑笑,道:“再看看老爷和琮哥儿怎说罢,二姑娘大,上头却没老子娘,连长兄也没,只琮哥儿这个兄弟在,绕不开他去。”
贾母闻言,登时想起上回贾琮骂史家那句“虎女焉能嫁猪犬之子”恶毒之言,心头涌起抹怒气,恨声道:“看那孽障这回还要骂什!”
、太太谈内宅之事。今儿啊,是来当媒婆报喜来。”
贾母面带微笑,问道:“何喜之有?”
李氏笑道:“可不就是那孙绍祖?那孙绍祖年纪轻轻,就做得武官。这且不提,那孙家在大同,也是等豪富,家资饶富。他直忙于武备,有大志向,故而直未娶亲。也不知听谁家诰命说过,府上二小姐贤良淑德,温柔可亲,是等当世好女子,因此动求娶之心。人家也不理会什嫡庶,想着贵府上出来小姐,纵然是庶出,也比旁家嫡出还要好百倍千倍。进门儿就当正室太太,掌着家子钱粮富贵。他在外面以弓马搏前程,家里应事俱交给姑娘掌管,概不理会。且他家在京中只他人,上面也没公婆在近前,不必立规矩……”
“好。”
王夫人张脸简直臊发烫,好些事,做说不得,心里盼着可以,可落到嘴上,那就恶心死人!
听李氏意思,好似家中没有公婆在是多大喜事般。
是,是喜事,媳妇进门不用站规矩,可以说是上辈子修来福分。
可是这话让当婆婆怎样想?媳妇盼着死公婆?
她就是当婆婆,听着便十分不受用,更何况贾母?
果然,就见贾母张老脸寡淡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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