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正是极少沾染朝堂斗争工部左侍郎林广宁和河道总督柴梁。
二人无论是心性还是能力,都是宁则臣平生仅见出众。
既踏实沉稳,清正廉洁,又不缺雷厉风行之果决,能力极强。
最难得是,二人八年治河,功勋卓著!
有此资历,足以执掌新党。
华殿内,崇康帝龙颜大怒,双目圆睁,手拿着份奏折,手指着跪在地上为赵青山求情宁则臣,厉声道:“这份折子你难道没看吗?十数万百姓啊!河套之地百万民众流离失所!朕每年连修行宫银子都省下,唯独不敢缺少河工银子,朕唯恐这等噩事发生,却万万没想到,到底还是出差错。朕瞎眼,朕信错人呐!!”
狠狠将那份报灾折子摔到宁则臣脸上,崇康帝气险些站不稳。
唬旁戴权慌忙搀扶住他,哭腔求道:“万岁爷,保重龙体啊!”
宁则臣面色木然跪在那,道:“陛下,臣非狡辩。臣知陛下看重河工,因而特意将此事交由最赵青山负责。工部左侍郎林广宁、河道总督柴梁,皆为等干才。此三人同治河,八年来,任长江、黄河浪涛翻滚,也不曾发生过大水患。尤其是黄河,八年前,几乎年年发水,年年闹灾。柴梁赴任后,整整三年未曾下过河堤步,历经八年,才使得黄河水清……”
“够!!”
有他二人继承新党,新法必然不会随着人死而政熄。
只要新法长存于世,他宁则臣便是以另种生命,存活于世。
而若此二人出事,宁则臣当真想不出,如今新党内,还有何人能挑起重担!
“陛下,注重防范鲁、豫、皖、苏等地,不必过分思量陇右、甘蒙之地,原是臣吩咐他们去做。有千般罪过,臣愿身当之。只求陛下……”
宁则
崇康帝眼睛都发红,厉声道:“朕不想听这些,朕只知道,河套之地,次淹死十数万百姓。春寒之地,百余万百姓流离失所,这路,哪怕朝廷立刻运粮米赈济,也少不得痛饿病殁三成,甚至五成!!宁则臣,那是数十万百姓呐!!河道沿岸设有何兵,圣祖、贞元二朝黄河才不过三千河兵,朕在最艰难时候,都咬牙坚持着将何兵扩展过万。他们就算防不住,难道连警示都做不到吗?若能提前三五日预警,何以至此?你还敢狡辩?”
宁则臣闻言,心如刀绞,又急又惧又怒,他知道此事理亏,然而却不得不争。
他自知早已是必死之局,除妻女要安置妥当外,最放不下,就是他手建立起新党。
宁则臣知道,赵青山、林清河等人在他出事后,怕很难再做下去。
所以,他已经暗中选好日后能承继新党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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