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子腾还只举报老二史鼎,偏偏绕过她家老爷去。
得罪就得罪,不怕!
贾母却被这蠢妇气脑壳生疼,要不是到底是她娘家大侄子正室夫人,且史鼐袭还是她父亲老保龄侯爵儿,总要给史家留分体面,贾母恨不得赶紧让这上不得台面点礼数都不懂朱氏滚蛋!
这会儿,她竟有些羡慕起贾琮来,想翻脸就翻脸,不惯着……
贾母揉着眉心,道:“纵然如此,亲戚间相互帮衬点也是有。谁家还能孤生生活着,那就算封王封侯,又有什意思?左右不过相互帮衬着,才是亲戚间本分。鼐哥儿媳妇,你到底想说什?若还想给超哥儿、伟哥儿谋缺儿,你让他们老子自己去同那孽障说,昨儿你也看到,这些事说话不顶用,你莫再跟啰唣。”
然更是狗屁不通,也就听保龄侯史鼐说遍,哪里记得明白,这会儿竟把该说话给忘……
听贾母相问,她结结巴巴道:“总之,若不是和贾家亲厚,王家老爷祖上不过县伯,如今那多公候武爵都没这份造化,王家老爷如何能有这份造化?当初京营节度使位置,本就是贾家,是你家太太为王家说话,才……”
这话让王子腾夫人张脸登时涨红,羞愤不已。
也让赵氏和旁薛姨妈恨不得掩面而去。
贾母这会儿是真不为死去哀伤,双眼睛恨不得喷出刀子来,把这“沙币”侄儿媳妇给戳上几百个洞!
朱氏闻言凄然叹,道:“老祖宗便是不说,也不会再求这个。昨儿回去家老爷就将大骂教训回,说不该让老祖宗作难。他这个大侄儿,还没给自家老姑奶奶尽点孝心,就这样麻烦,说再有下次,就要……就要休呢!”
众人闻言惊,尤其是有些同病相怜李氏,侧目看掩面擦泪朱氏眼。
而贾母心里终于熨帖些,不管如何,娘家侄儿能有这份心,她心里都舒坦许多,见朱氏委屈掉泪,叹息声道:“个糟老婆子,又有什麻烦不麻烦?你们也不必惦记着给尽孝心,你们自己能过好,也就安心。至于超哥儿、伟哥儿他们亲事…
心里发誓,以后贾家儿孙再娶媳,再不能只挑模样好,定要寻知书达理大家闺秀。
邢夫人已经是个例子,不想这个朱氏比邢夫人还得,除生副好皮囊外,活生生就是头猪!
连场面话都不会说吗?
她自然不知道,因为朱氏忘史鼐教她话,又害怕说不好话,回去被史鼐斥骂,这才破罐子破摔,索性选择得罪王家。
左右昨儿史鼐也跟她说,王家不过仗着贾家势,没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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