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梦想中,贾琮应该毕恭毕敬以大礼参拜才是,还要奉上金银宅子……
当然,这只是他们想最美情形,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没怎指望。
邢忠忙赔笑道:“哥儿是贵人,自然要先办皇帝爷爷差遣才是正经。咱们自家人,何必外道?”
贾琮微笑着点头,道:“舅舅所言极是,是个有见地……不知舅舅怎会至此?”
邢忠闻言,面上笑容迅速转成悲苦色,道:“外甥不知啊,这些年舅舅过老苦,也没个定所居住,就在苏州潘香寺庙里租间房居住。原本也算能勉强度日,可谁知,朝廷忽然要开劳什子新法,连庙里产业也要收税,那潘香寺黑心,下将租子涨倍去,舅舅囊中空空,哪里有银子交?原本是想投奔旧友,可人家说,你嫡亲外甥就在扬州府当大官,何必舍近求远,放着真佛不拜,去求他那样小鬼?所以……所以舅舅才……”
!
可惜……
等贾琮确定来人确是邢忠夫妇后,便换公候朝服而来。
紫金冠、飞鱼蟒服、天子剑、双梁靴。
当他身着这身富贵逼人朝服出现在偏厅时,堂上八名亲兵同时拜下,大声道:“参见伯爷!”
“好,舅舅不必多说,明白。”
贾琮止住邢忠诉苦后,对展鹏吩咐道:“命人即刻去租赁座二进宅子,请牙人再买两个仆婢服侍。让薛故备好米面银财,送过去。今晚就要备好,舅舅、舅母要住。”
展鹏领命而去后,贾琮对邢忠解释道:“舅舅,此处为盐政衙门公房,也是借宿于姑丈处,姑丈如今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不好待他留客。只能委屈舅舅、舅母先去外面住住。不过表姐可以留下,刚才姑丈家表妹听说太太家表姐也来,让请表姐留下作伴,都是至亲,不必外道。”
邢蚰烟闻言,抬起眼帘看向贾琮,她目光坦然,并无自轻自贱之色,感谢微笑下,而后柔声道:“此事需爹娘做主,不过请表弟代谢谢林家妹妹。”说罢,又垂下眼帘。
似不以物
声势惊人,差点没让邢忠夫妇腿软跪下去。
倒是邢蚰烟,抬眼看贾琮眼后,又垂下眼帘……
贾琮“嗯”声,叫起亲兵后,道:“你们下去,这是家至亲,不当事。”
八名亲兵列队离去后,贾琮看邢蚰烟眼后,方对赔着笑脸邢忠夫妇温言道:“想来这便是舅舅、舅母当面,外甥本该礼敬。只是身上负有皇命,又有天子剑在身,未交皇差前,不敢因私费公,也拜不得私礼,望舅舅、舅母见谅。”
邢忠夫妇闻言,心里隐隐有些失落,这场景与他们二人私下里梦想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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