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頫想来,贾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杀他。
却不料贾琮闻言后,面上忽然浮现出抹灿烂笑容,点点头道:“好骨气!不愧是奉圣夫人子孙,成全你。”
甄頫似是没听明白,竟松口气,面上露出抹得意微笑,只是刚笑没会儿,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拖着上前。
然后又看到个面容骇人大头兵,递给贾琮把厚实鬼头刀。
股寒气瞬间从心底钻起,整个身子打个激灵后刚反应过来,却又开始麻木。
“清臣,清臣!你想干什?你这是在羞辱甄家,你这是在羞辱奉圣夫人!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
这刻,甄頫还以为贾琮是想让人压着他,给死去那八个锦衣校尉磕头。
他这挣扎,秦栝这个小弟也跟着挣扎:“贾琮,是江阴秦家人,是德祖公之后,你敢辱?”
贾琮如若未闻,他从展鹏手中接过炷香,用火折子点燃后,插在香案前香炉内。
而后他在香案前,躬身三鞠以为礼。
话音刚落,不用他指示,展鹏就个箭步上前,将甄頫又提溜过来。
并不算完,又将白世杰抓摔过来。
另边,郭郧带人将秦栝,白家队伍里七八位身强体壮有勇武之力者,还有之前甄頫身边被打倒在地门客,悉数押过来。
秦栝就算再蠢,心里也感到不妙,拖在地上不肯上前,大声呼救。
只是他又哪里拧过贾琮亲兵?
当贾琮目光看向他时,甄頫平生第次,感到什叫做发自心底恐惧。
不止是他,白世杰、秦栝等人也都发现身后各自出个拿着鬼头刀人站在那,
这幕,自然再度让在场校尉们动容不已。
倒是秦家秦浩等人无不面露鄙夷,上位者对下位者行礼,就好似君对臣、父对子行礼,在他们看来,贾琮这般做分明是为自己邀买人心,却在损耗死者阴德。
那些卑贱丘八,哪里经得起?
贾琮礼罢转过身,目光森然看着甄頫,沉声道:“羞辱甄家?怎个羞辱法?”
甄頫大声道:“要杀要剐容易,想让这个奉圣夫人子孙给这些下贱番子们下跪磕头,是万万不能!”
秦栝父亲秦浩、母亲吴氏和他姐姐看到这幕,都想上前阻拦。
只是他们忘记此时他们已不再高贵,刚有动作,就被早已心情澎湃锦衣缇骑记腰刀抽回去,惨叫连连。
可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理会他们。
所有人都看着被押在香案灵牌前那十多个人,被个个压倒在地跪下。
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贵不可言大人物,此刻这般狼狈赎罪,码头上缇骑们个个热血沸腾,全身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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