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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寺,精舍。
贾琮正准备回去吃早饭,走过游廊下,恰巧与端着铜盆出来紫鹃遇个正面。
贾琮看看天色,辰时都过,他好笑道:“你们姑娘才起来?”
紫鹃抿嘴笑道:“昨儿可累坏呢,今儿难得
不过,赵朴也不会多说什。
秉性,不是靠他劝说就能改变。
若是真让他三言两语就能劝服二人改变生性,他反而会不安……
赵朴曲起干瘦手指在身旁海青石桌上叩叩,苍老声音道:“此事不必多言,就按之前说办。秦家且不谈,只看白家事,就再次证明个道理,商不与官斗。们赵家是正经商贾,尽可能不要去掺和官场上事,更不要做些妄想,以为商可在官上,谁敢有这个想法,谁就得死。
再有个,就是比投胎更重要事,就是站对队。
付是秦家。其目……多半还是归结到新法上面。不过此事高明之处在于,他绝口不提新法二字。任何人也无法明着指摘他偏向新党,毕竟白家案牵涉太广,其中大部分*员都是新党干将。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只是……他如今还未到尽全功之时,就开始享福受用。白家人逃脱,就算有人发现其中有秦家人影子,就算有人检举白家人逃窜至秦家,可只要秦家人先步安排白家人远离,那被动就是贾家那位少年。秦家不是白家,没有确凿罪证,江南十三家容不得外人如此放肆。可父亲又说,后生可畏……”
赵朴闻言,看看长子,又看看幼子,问道:“你也这般想?”
赵楼比赵传还沉默,他只点点头,应声:“是。”
赵朴也见怪不怪,赵家人向来信奉言多必失箴言,万言万当,不如默,是有道理。
所以他并不见责,淡淡道:“若只看这件事,你们看法都没错。就目前看来,贾伯爷并未及时留下后手,秦家还有反击之力。只是……你们当从此人贯之作风来看,他是会留下这种浅显破绽之人?”
白家罪过是有,但远谈不上谋逆造反,秦家就更不用说。
可是,他们站错队。
到白家、秦家这样位置,对和错都成其次,站错队,才是真正要命之处。
你们定要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你们现在还不心服,那就再等十天看看,你们会明白话。”
“是。”
见话说到这个份上,赵传和赵楼二人还是沉默着拧眉,赵朴暗自摇头叹。
这就是人性啊!
越是经历过诸多江湖险恶人,越不愿去相信别人。
他们只相信眼见为实,相信发生事,相信他们自己。
这不能说不好,只是……未免狭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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